突然身边人一阵骚动,不少人都往一个方向去,吴世襄和二帅对视一眼,也跟着去看看热闹。原来是一个刚到的山民,拿出一根貌似紫油梨老料,直径七八厘米,十几公分长,料子很规整,标准的珠子料。
“这个怎么卖?”旁边有人开始问价,这里经常有一些行家来淘货,万一能捡漏。
“三万!刚从山里捡来的料,大料被别的老板收走,就这一小段,正宗紫油梨老料。”
山民一看就是老手,几句话交代清楚重点。一是山里捡来的,还是从大料上砍下来;二是紫油梨老料,已经有大老板收下。围观人一听,更加热情,纷纷上手研究。
吴世襄皱皱眉头,本能第一感觉怪怪的,紫油梨是油梨上品,荧光感很强,包浆出来和玻璃珠一样漂亮。是市场上最贵品种,要是再有鬼脸或对眼,那随便一串最少三万起!
这根料颜色看着也算正,油密也可以,不过他就是觉得那里不对,只能上手确定。吴世襄找个机会接过木料,很压手,瞬间有了结果,系统提示和自己判断一样,越黄!埋地根!
“我出两万!”一个南方口音人大声叫道,一副势在必得样子。
“不卖,这种料三万不算贵,一口价,一分钱不少!”山民抽着烟,头也不抬答道。
“两万五,算算也就是能出两串手串,一串合到一万二,我不赚点钱?”那个人不死心,拿着料继续道。
“老板,你看看那个料,明显有花纹,最少也是出对眼。一串紫油梨对眼多少钱?一串就能回本,剩下的都是净赚!”
山民是行家,一句话就说的那个人不说话,仔细和别人商量一下,最后两万九拿下料,山民点完现金,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朋友,会不会是越黄?”
吴世襄看着大家都慢慢散去,有些不忍,走到那个人面前,低声提醒道。
“越黄?”那人一抬头,有些不满道:“这个油性和密度不可能是越黄,多压手!”
“有些越黄因为生长环境不一样,比如说是河边?或是小溪?”吴世襄又继续多说一句。
那人有些不满,瞪了吴世襄一眼,肯定道:“我玩木头十几年,海越还能分不清!”
吴世襄苦笑一声,转身离开,没办法,话都说道这个份,人家还听不懂。哎,自求多福吧。
“真是越黄?”二帅边走边好奇道。
“嗯,越黄无疑,而且是标准埋地根!”
二帅有些疑惑:“什么是埋地根?”
“黄花梨不只是树干和树枝,还有一大部分是根,也就是在土里埋的部分。以前料子多,没有人用树根去做什么。现在树枝都很稀少,刚才那个都卖八百。很多人打起树根主意,因为常年在地里,颜色很深,就说是紫油梨。根吸水力强,水分大,肯定压手。”
“那个明显就是埋地根料,而且是越黄,海黄就算是根料也达不到这个重量。现在看不出来,等半年一年后,他就要哭喽!”
“会变成什么样子?”
吴世襄预测道:“水分一旦蒸发完,油性又不够,木头纤维化很明显,棕眼越来越大,没有什么美观可言。要是保存不好,肯定要开裂,无论要是做0。8念珠还好一些,手串必然不行。不过我看那个人也是行家,车好珠子马上要卖,可怜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玩家了。”
吴世襄看早市也没什么意思,自己也算有收获,没白来一次。两个人回到酒店,中午吃了一顿丰盛海鲜大餐。下午准备打车去真正目的地,东湖花鸟市场,找熟人小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