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到的?”他问。
“是你告诉我的。”
文山的话音刚落,娄义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大塑料袋,能看见里面还有一堆小袋,也是透明的,每个小袋里都装着一缕女人的头发,上面沾满了泥土,岁月久远的已经变黄,最新的却青丝依旧。
丑纪奈瘫了下来,裤裆也湿了一大片,文山看了一眼像一滩泥似的丑纪奈,说了句“当初你应该出家的”之后,自己走了出去。
……
佟子妍大病了三天,始终高烧不退,烧得她有些昏迷,还出现了呓语,苍琼陪护着,这一天傍晚的时候他打电话告诉文山,佟子妍醒了。
短短三天佟子妍消瘦了很多,本就细长的一张瓜子脸如今瘦得像一条肋骨,不但显得苍老而且也没有了往日的气质。
见文山到来佟子妍舒展了不少,等苍琼出去后她趴在文山肩上哭了起来。
她本是个无忧无虑、快乐开朗的姑娘,文山也不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是好是坏,是使她变得成熟些还是给她的心里带来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其实佛法的教义不算深奥,深奥的是人心,把它解读成千种万种,有的顿悟,有的却走入歧途。
哭罢佟子妍问:“他交代了吗?”
她还是很关心他,文山答:“交代了,昨天,都说了。”
“他说他爱没爱过我?”
本来这种事是不会询问的,但丑纪奈交代完后文山和他又交谈了几句,因为他想知道一些笔录外的东西,也包括佟子妍问的问题。
“他说他爱过,现在也是。”文山据实回答。
佟子妍的眼里显现出光芒,她又问文山:“你爱过我么?”
“爱过。”
佟子妍听出了这两者的区别,她凄然一笑,说道:“那我明白了。”
文山本想解释,解释爱的不同,有一种爱是曾经爱过,有一种爱是他以为爱过,其实他爱的是他自己,因为这种爱更多的是占有,是以为。
但他最终没有解释出来,因为每个人对爱的定义不同,就如同对佛法的教义感悟不同一样,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良久之后,佟子妍才从这个问题中解脱出来,她笑了笑,问文山:“你能给我说说你为什么最后还是认定是他?”
当然可以,从工作的角度来说佟子妍也是其中一员,只不过她身兼数职,同时扮演了不同的角色。
“其实那天我让你给我三天时间的时候我还没确定是他,但当我发现他已经把你调查完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是他。”
调查一下结婚对象的底细本也无可厚非,但丑纪奈的调查实在详细。
远在HLJ的刘莉莉告诉秦畅说黎阳这边有人向她询问佟子妍的情况,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问秦畅是否知情。
报社的领导被熟人请去吃饭,席间谈论的都是佟子妍,包括她什么时候来的,和谁交往,每天干什么这些细节都被问了个遍。
这些都是外围,内部也有人被询问过,除了案件的进展情况还有文山、王勇、娄义等人的行踪和私人问题,甚至包括他们的长相。
这些调查发生在丑纪奈和佟子妍出门的六天当中,那时文山和王勇他们也不在黎阳,由此文山断定,丑纪奈知道了佟子妍的身份,也知道了自己一直在监视他。
所以丑纪奈急于向佟子妍表白,一方面想洗刷自己的嫌疑,用佟子妍的口说出来更有说服力,同时,他知道了佟子妍的家庭背景和她还是处女的事实,他认为自己爱上了她,这么做一举多得。
佟子妍的家庭背景是丑纪奈交代时说的,文山到昨天才知道。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