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哎呀,你这个猪头,还在睡觉啊,快起来,快起来。”性格泼辣的王瑶一把就抓住王柳的胳膊摇晃起来。
王柳对这个妹妹很是无奈,在外人面前,他是潇洒不凡的王家公子,可在家里,就成了妹妹口中的猪头,气恼下,起身靠在床头没好气地说道:“你个疯丫头,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般疯疯癫癫的,又想干嘛?”
王瑶丝毫不怒,还欢喜地说道:“你那日回来,说钰哥哥根本就是空有才学,做得那什么烂诗,还宣扬谢府的名望,你先听听这两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怎么样!”
王柳闻听,不由楞道:“这是谁做得?”
“当然是钰哥哥啦,昨日他在朱雀门外救济流民所做,好几万人都听见了。”
王柳眼中顿时就浮现起嫉妒和讥讽之色道:“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已,不足为奇!”
王瑶这下有些生气道:“哼~就算钰哥哥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可这个呢,你听听。”说罢,怀中掏出一张纸,展动着樱唇就把三字经念了出来。
王柳听完,一脸不可思议道:“这。。。。这是那小子做得?”
“可不是,是在他们兵庄交那些流民的孩子所做得,这次也有好多人听见了呢。”
“我呸,这家伙分明是看不起本公子,那日在妙音楼故意出丑啦。”王柳不由恨恨地吐口唾沫。
“哎呀,你这猪头,为何在府外文质彬彬的,回家来如此粗俗呢,你跟钰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的,表面上看你们和和气气的,为何暗地里关系如此不堪啊。”王瑶有些为谢钰鸣不平地说道。
王柳才懒的理会这个妹妹,转头又闭上眼睛装睡起来,心中确翻江倒海地想道:“原来你谢钰是如此虚伪之人,藏那么深干嘛,怪不得父亲说谢家人都是沽名钓誉之辈,果真没错,哼,且让你风光一阵,谁强谁弱还说不定呢,走着瞧!”
王瑶一看哥哥躺下,满怀欢心确讨个没趣,不由没好气地转身哼哼唧唧地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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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这真是谢家公子所做?”庾玥熙娇艳的美眸定定地看着纸张,出神地问道。
丫鬟小莺高兴地说道:“当真是姑爷所做,现在建康城里恐怕人人都有一份,那些文人士子提着酒壶满大街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呢!”
“你这丫头,说话没个分寸,什么姑爷不姑爷的,人家还没嫁过去呢,都说这男人薄情寡义,伯母让他多来府中,这多日子过去,确从没见他来过一次,还当着人家面说我是他未婚妻,哎~”
小莺看着满脸羞红的小姐,不由娇笑道:“哟,小姐思。春呢,这么想姑爷,不如带莺儿去那谢府一趟,定要好好瞧瞧这公子模样,想必肯定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啦。”
主仆之间玩闹惯了,房内又无其他人,庾玥熙眨动着流水的美眸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见他呢,咱门确不能去那谢府,会让人笑掉大牙说我们庾家没有礼教呢,这可如何是好。”
小莺眼珠子咕噜噜地一转道:“小姐,不如你休书一封,一会让门子给送过去,姑爷肯定会来,说不定晚间就不回去了,跟着庾府的小姐双栖双宿,哎呀,想想都让奴婢脸红啦。”
庾玥熙见这个丫鬟越说越不像话,提着罗裙奔过来就要追打,小莺笑嘻嘻地围绕着案几转圈圈,一会时间,两人精疲力尽,庾玥熙红扑扑的脸色让她更显明媚,红唇微启,吐出香气喘息道:“就你这丫头鬼主意多,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笔墨!”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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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张大人家的公子求见!”紫月接了门子的通报赶紧跑进书房。
“不见,不见!”
“少爷,少爷,丘大人家的公子求见!”
“不见,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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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不到一日,谢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烂了,让谢钰真是始料不及,不说族人的你来我往,就连一向很少来往的堂兄弟们都纷纷前来,哎,人怕出名猪怕肥,古人诚不欺我啊。
毛笔小心地勾勒着后世的桌子,板凳,太师椅的图画,他就是一个纯纯的甩手掌柜,这些东西弄出来,是要送到紫云楼那边让青龙找人制作的,来到这世这么多年,软榻,案几,坐得真是有些受不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