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奴婢以为该先查出,有那些人进过库房,或是接触安胎药,而后再在那些人中一一排查。”
翡翠的话听起来天衣无缝,甚有道理。
而这安胎药,是珍珠自回春堂带回来的,第一个能在药里动手脚的便是她。
“妈妈,此事便交由你了。”陆氏对一旁的宋妈妈道,“我有些乏了,去歇歇。”
她昨日寻找佟霜奔波了整日,加之先前出现落红之症,精神颇有些不济,需多卧病休息。
“阿锦,你便在一旁帮衬宋妈妈吧。”
佟雪点点头,将陆氏扶回内室休息后,她走到我外间,坐在过分宽大的玫瑰椅里,看着翡翠道,“我已查明这一切俱是你所为,你若将幕后主使之人供出来,看在你服侍了母亲十年的份上,我会求母亲出分嫁妆,替你寻个好人家嫁了。”
翡翠断未料到佟雪会这般说。
她唇张了张,半晌才神情地道:“若奴婢做错了何事,请大姑娘单说无妨,奴婢甘愿受罚,但大姑娘说奴婢在药里动了手脚,恕奴婢不认。奴婢既未接触过药包,又未进过库房,请大姑娘还奴婢清白!”
说完竟停止脊背,对着佟雪跪了下去,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
宋妈妈是陆氏的陪嫁,这些日子也看着佟雪一点点改变,她再不是先前只知顽劣的模样,既说出这般话,想必自有其因由。
因而她冷着脸对翡翠道:“姑娘这般说,定是掌握了证据。你还抵死不认,是不顾娘老子的死活了吗?”
与珍珠一样,翡翠同样是家生子,祖辈世代在定远侯府为奴,她若真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只怕她的父母家人亦会受到牵连。
“奴婢什么都未做,妈妈也不信奴婢了么?”翡翠说着,眼里忽而落下两行清泪。
那般无声落泪,配合着她脸上绝强的表情,显得委屈极了。
“既如此,那便将那两位丫头带上来诈上一诈了。”佟雪说着,对珍珠与采蓝吩咐道:“将翡翠绑了,堵住嘴,拖到屏风后面去!”
“是!”珍珠与采蓝同时领命,寻了绳子,往翡翠走去。
“奴婢什么也未做,姑娘既不信,奴婢只好以死谢罪了!”翡翠忽然仰起头,目光愤愤地看着佟雪。
然而佟雪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翡翠心一横,用力抹了眼泪,瞅准屋子中央摆放的楠木桌,作势欲撞。
然而屋中众人,竟无一个出手阻止的意思。
翡翠心中顿时一凉。
然而此刻已是箭在弦上,她不得不起身,往那厚实的漆黑楠木桌角撞去。
“嘭!”额头撞到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
翡翠两眼一翻,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堵住嘴,绑了。”佟雪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平静吩咐道。
真心寻思的人,那力道只怕能将一个楠木桌撞地挪了位,哪像这位,额头一个浅浅的红印,连条伤口都不曾留。
翡翠垂在身侧的手指,明显地颤了一下。
心中再恨,也不能陡然醒来。
她只能任由自己被绳子绑了,堵住嘴,塞到了屏风后面。
接着,佟雪便吩咐采蓝去将那两个丫头带上进来。
等待的空荡,佟雪对宋妈妈还有珍珠说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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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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