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放,又不放。
羡鱼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宁不凡刚陷入沉思,却被身前不断呼啸的剑鸣声扰乱了思绪,不由得皱起眉头,“够了!”
就像是有一位还没长大的小姑娘,不断拿着羽毛,在挠他的痒痒,要与大人玩闹。
可,大人总有大人的事情做,怎能总是陪着小姑娘玩闹?
一声呵斥过后,呼啸连绵的千百柄飞剑,忽而停下,悬浮半空,微微泛亮,剑尖齐齐指着左手方。
宁不凡冷眼扫过这一排排飞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沿着剑尖指着的方向,踏剑前行。
羡鱼,是要见他。
。。。。。。
半个时辰前。
秦天刚刚与宁不凡见面之时,有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悄然来到江家,对捧着书卷研习的许洋,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名宁立,字孟尝,你的父亲。”
这话没有让许洋放下手中的书,甚至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点了点头,随意说道:“我名许洋,你的儿子。”
宁立并未生怒,反而与许洋对坐,笑问,“为何不表字?”
许洋抬眉,看了宁立一眼,回道:
“这是几千年前的古礼,时至当世,也唯有读书人才会想着表字,以此而树古贤风骨。我爹江叹之,这一辈子只琢磨怎么赚钱了,养了我这个儿子,也只想着让我承继江家,不想让我当什么读书人,便没有给我表字。”
宁立是逍遥观一脉,自然秉持古礼,宁钰、陈晨、姜格,皆算他的门下弟子,因而皆有表字。
许洋方才说的这话,虽然恭敬,却带着些许生疏之情。
宁立闻言,轻轻点头,问道:“你娘呢?”
许洋放下书卷,看向宁立,说道:“父亲,您身为不惑高手,何必明知故问?”
不惑上,可观人间。
许君正在卧房歇息,还没有醒来,宁立自然知道。
许洋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故作诧异道:“莫非。。。。。。父亲是有意问出此话,好让我说上一句‘娘还未醒’,父亲就顺水推舟的道一声‘可惜’?”
“再之后,我便说,‘我去唤醒娘,让娘来见您’,然后您就再说上一句,‘罢了,歇息重要’,以此为由,避而不见?”
“您。。。。。。莫非是心存愧疚,不敢去见母亲?”
宁立还没有回话,许洋轻拍桌案,连连摇头,失笑道:
“我怎会如此想,当真是愚昧不堪。我常听闻,父亲与母亲之间,可谓是情比金坚。若是父亲没有做什么亏心之事,自然不会对母亲避而不见。”
“父亲,您等着,我这就去唤母亲起来。”
许洋说着,便要起身。
宁立笑了笑,平淡道:“你很聪慧,不愧是我儿。”
他的话里,竟带着一股欣慰与自豪。
许洋略微皱眉,缓缓坐下,轻轻敲打桌案,一字一句道:“父亲,您是不是忘了。您。。。。。。可还有一位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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