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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怀揣苦菊的少年（第2页）

刘小留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真的与他有关，但至少，凤翔府的程知节大人据说是他的伴读。

刘小留这一次的速度比以往的时候都要快很多，因为这一次，他要去做的这件事情，他并不抵触。

这是刘小留第一次见到还没有宵禁的凤翔府。

这座雍州最东边的镇子，居然比雍州主城来的还要繁华甚至富丽堂皇许多。

可就在刘小留准备进入凤翔府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却拦住了刘小留的去路。

“或许你不该来的，或许在你要来的时候我就该劝劝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可以听人劝告的人。”秦字行比从前的时候更从容了。

他站在凤翔府的城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城下的刘小留。

刘小留所要做的事情，他无法评判到底是对是错。

但无论如何，他到底还是凤翔府的人，总归还是要为凤翔府而战。

直白的说，总之，他还是要为那位程大人而战。

“你知道吗，我曾经在比你还要小得年纪得时候，有时候三四天才能吃到一顿饱饭。”秦字行忽然自言自语起来。

像是在诉说自己得过往，又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得事。

“后来，是程大人带我进了凤翔府。”

“凤翔府真得很不错，至少在这里，我再没有为吃饱饭而发过愁。”

“还记得我说过吗，我们还会相遇的。”

“只是这一次，可能真的要生死相向了。”

“其实你是个很不错的人，让我杀你，说实话，我很难下得去手。”

“毕竟这个世界上，已经真的很久没有出现过愿意为了苟活在角落里的贫民杀人的人了。”

“可是，即使程大人真的做了很多错事。”

“但至少，在很多年以前，他为我做过跟你一样的事。”

秦字行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话，刘小留认真的听着。

刘小留从没将秦字行当成过敌人，当然，也不算是朋友。

可是对他来说，秦字行依旧是个很不错的人。

而且，也是个执着的人罢了。

刘小留不想跟秦字行真的动手，因为他们两个真的动手，是不会有胜负之分的，只有生死之分。

尽管刘小留确信，活下来的一定是自己，但他依旧不是很想动手。

如果没有这一切一切的事情，刘小留觉得，秦字行应该也会是个很好的朋友。

至少，他的笛声确实不错。

“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你是个很不错的人。”刘小留看着城头上的秦字行。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在他开口的同时。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化作了寒冰。

甚至已有残霜开始从空中飘零而下，很快，这残霜越来越大，已近乎形成压城之势。

“这是坐忘的力量，或许你真的应该好好修行的。”秦字行自言自语的说着。

他的剑也出鞘了。

寒霜覆在他的剑上，一切仿佛是浑然天成。

“这也是天地的力量，到了这个境界，人力已经无用了。”秦字行说道。

“我曾经输给过你，可是在我看来，那一剑不分胜负，因为我剑势不收，即便自己身死，但你也一定会死。”

“我的坐忘来自于你，说实话，我也该向你报恩的，不过我曾提过要传你修行之术，可是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