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赤就守在一旁,他背靠墙壁,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随即是“扑腾扑腾”地连续不规则的吵杂声,赤的嘴边扬起一抹笑意。
这丫头,果然有点意思,以为她会大哭大闹,不过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想的要坚强的多呢!
一旁的管家,脸上黑线一万道,经过不断分析、论证,最终得出了正确答案,那是书柜倒在地上,书籍散落的声音。
没人敢碰总统的书柜,这个丫头,真是吃了豹子胆,待会还不知道总统怎么发怒呢?到头来还不是他们这些下人收拾。
屋子里,伊佛内特夜将身体中凝结的滚烫撒在了女人身上,他不会让女人轻易怀上自己的孩子,虽然他爱孩子,但绝不是和这些不爱的女人们的。
起身之际,只听这一声巨响,伊佛内特夜快速批上一件浴衣,箭步来到外厅一看究竟。
他阴沉的面容几乎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只见安沫沫像只小熊一样坐在地上,胡乱翻着。
她柔软的声音似孩童般甜美:“大叔,对不起啊,我刚刚想看看上面的那本古著,可是没够到,连书橱都打翻了。”
她笑的无害,眯眯地眼睛里怎么看都是诡计,那明明就是她故意搬到的,不然书橱又怎么会因为够不到书轻易倒地?
可是看着安沫沫的样子,伊佛内特夜一肚子的气愣是发不出来,他冲着安沫沫酝酿半天,最后只得对着门外大吼“还不赶快进来把这里收拾干净!”
安沫沫,瞟了一眼屋子里一抹而过的女人身影,黯然一笑:女人们,遇到我你们就得闪开!
“喂,大叔,你这里不错嘛,简直是修养净地!”除了楼上那个不知道样貌的女人,所有的人都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安沫沫干脆坐在伊佛内特夜的身边,靠着他的身体,可谓能贴多近就多近,完全不管对方的脸色有多黑。
其实,安沫沫还是粗心得没有注意到,大叔脸色的不好,不仅仅是怒气,还有失血后的苍白“哦,是挺不错的。”赤拿着苹果,抛向天空,画了一个弧度后重新落回手中,然后“吧唧”咬了一口,吃的很香。
安沫沫是他带来的,现在她闯了这么大的祸,将所有的文件都弄乱了,他这会到像个没事人似的,吃起了水果,还随便拿了张财经报纸,在那装模作样。
好像那意思是说:叔叔呀,对不起拉,谁叫你晚上禁止我出去,我才这样有空的。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终于,沉默了许久的伊佛内特夜开口了。
实际上,他是在向赤问罪:你怎么把沫沫带来了?
只见赤微微抬了下头,“猪想叔叔了,磨着我要过来,叔叔也知道她有多烦”,赤一副无奈地样子。
赤只和叔叔表达了下心情,又继续埋头看起了报纸,还圈圈点点,读的样子无比认真。
伊佛内特夜看了看一旁的“肇事者”,这会子和赤像唱双簧一样,正瞪着两只可爱的大眼睛,和自己拼命眨巴呢。
真奇怪了,这俩小鬼平时又打又闹,今儿个倒是默契。
心里气的要死,可是看到安沫沫这幅模样就硬是发不出火,就算明知她装可爱,也都那么受用。
“大叔,你就原谅我嘛!”如胶似漆,那好像是个小泡泡糖,粘都粘死了。
“恩,如今见到我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伊佛内特夜冷冷道,谁也不知道,他肩膀处的伤口在安沫沫左摇右晃的折磨下,又开始渗血,只是被厚厚的衣服遮盖住了。
“那可不行,我闯了那么大地祸,我要帮大叔全部整理好、打包、归类!”安沫沫义正言辞。
汗,如果安沫沫在,能不能整理好还是个事,重要的是还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乱子。
“如果是你整理,那恐怕最后连纸屑都剩不下。”伊佛内特夜和安沫沫四目相对,句句真切地讲出这个谁都清楚的结果。
“好了,回去吧”。最后,男人还是像长辈一样抚摸着安沫沫的头,笑着道。
管家站在一旁,看呆了眼,心中不断猜测着女孩的身份,能够让一向冰冷的总统如此温柔,那样的目光,好似沐浴着阳光。
又或者总统身上的伤,和这个女孩有关?
回想着昨晚,总统半夜才回来,那时脸色已经很不好。
老管家无意中发现总统受伤,但总统却坚持说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对伤口进行过处理,没惊动医生。
不过照今天的样子,总统依然翻了牌子招幸,想必真如总统所说不是什么大事吧!
年轻的管家站在一旁心中暗暗猜想。
“回去吧”伊佛内特夜抚摸着安沫沫的头,微笑着说。
却只听这边,小丫头的声音极为生脆。
“绝!不!可!能!”安沫沫每个字都咬得很紧,转眼间变成炸毛的刺猬。
“赤,你带沫沫回去”,伊佛内特夜这会子也不和安沫沫理论了,很明显她不会听,索性直接对赤下达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