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公慌慌张张去了太医院,将皇后娘娘晕倒还流血不止的事情告知了王御医。
王御医也没空管赫连齐四人,提着自己的小药箱去往养心殿的方向去,临走前他还不忘让自己的学生将赫连齐四人送出去。
李锦草和苏远没有意见,但赫连齐和柳澄泽都主动提出来想去看看皇后娘娘的病状。
王御医知道这二人都自称是范元庆的徒弟,因此没有拒绝。
他领着二人往养心殿去,见到皇后娘娘后,柳澄泽往前一步,率先道:“草民看皇后娘娘唇部与指尖都发绀,想必是中毒不浅。”
赫连齐先是看了一番,又问边上伺候的红枣和桂圆,皇后娘娘这几日的饮食起居的情况。
红枣道:“皇后娘娘的饮食起居都是我们二人负责的,我们二人是皇后娘娘亲手提拔上来的,绝对不可能害皇后娘娘的啊!”
两个小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赫连齐又问二人有没有注意到皇后娘娘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桂圆和红枣对视一眼,忙不迭地道:“方才皇后娘娘跟那个医女进了偏殿,出来之后皇后娘娘的脸色就不对了。”
赫连齐跟凤骁齐齐朝着偏殿的方向看去。
赫连齐往前的几步,走到偏殿的门前,轻轻推开门,下一秒就闻见偏殿内有一股奇怪的草香。
他扯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的蒙住口鼻,而后进去将偏殿内的香炉给提了出来。
他将香炉提到养心殿外,一脚踢翻后,就见香灰中滚出来几颗灰色的小药丸。
凤骁跟上前去查看,赫连齐头也没抬,道:“这是毒草香,本身是没毒的,但若是饮用了杨花水再闻这香,就会中毒。”
凤骁看他,“你的意思是,宫中有内奸。”
赫连齐颔首,“你可以这么理解。”
“这毒你可有办法解?”
赫连齐摇头,“这解药的方子早就失传了,不过我师父或许还有办法能解,只可惜我师父远在蜀中,而且也轻易不会出山。”
“你当真是范元庆范老的徒弟?”
凤骁睨了赫连齐一眼,眼眸中多少还是不相信的。
赫连齐‘哼’了一声,“我自然是。”
“你是就好。”
若是此毒真的只有范元庆能解,那凤骁觉得皇后还是有转机的。
因为孟荆这次去蜀中,已经将范元庆请出山了。
他算了算,最迟明日晌午,范元庆就能到玉京。
若是中途没有旁的事情耽误,今日夜里,范元庆就能到玉京。
此事凤骁自然是不会跟赫连齐说的。
倒是赫连齐看凤骁眉心舒展了,便拧着眉头问凤骁,“你不会真的把我师父请出山了吧?”
凤骁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既然对此毒了解,那想必也有方法控制此毒蔓延。”
赫连齐点头,“我是有,但我不——”
“你替皇后控制毒素蔓延,本殿替你在烟宁跟前美言。”
赫连齐的话还没说完,凤骁就打断了他。
听到凤骁说要替自己在姐姐面前说话,赫连齐眼睛都亮了。
但他还是故作思虑的样子,磨叽了一会儿答应了下来。
二人往养心殿走,赫连齐又问,“你在哪里找到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