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顾西爵皱眉,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距离不远,他只闻到洗发精的香味,和干净的洗衣粉味道,甚至连香水味都没有。
小泽又仔细想了想,努力组织了下语言才说:“嗯……就是像幼儿园里小朋友说的那样啊,有妈妈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说着,小家伙还捧起双手在肉嘟嘟的脸蛋儿上,一副小花痴的模样。
妈妈的味道!
这五个字刺了一下顾西爵坚硬的心,脑袋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幕温香软玉的画面。
当年他爷爷病重,躺在病床上每天都在念叨着同一句话,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看到他最疼的孙子结婚。
刚接手集团的顾西爵根本没有结婚的念头,不过又不想让他爷爷带着遗憾离开,婚是不可能结来了,干脆直接生个孩子好了。
所以当年顾西爵明知道夏青想算计他,非但没拆穿,反而积极配合。
后来当夏青抱着孩子来找他,说小泽是他儿子的时候,他一点都没迟疑的让他妈将还是婴儿的小泽接了过去,然后冷酷的对夏青说:“谢谢夏小姐将我的儿子送到我家,麻烦了,回头谢礼我会派人送到夏宅。”
夏青傻了,不可置信的问道:“那我呢?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儿子是我的没错,可母亲不是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当时顾西爵是当着他妈和夏青妈妈面直截了当的拆穿她的。
当时夏家母女的脸色他记得很清楚,愤怒、诧异、惊恐多种交错。
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养活一个孩子,甚至能把他教育的很好。可他却唯独忽略了一点,孩子需要母爱,随着小泽的渐渐长大,他越发现母爱对小泽的重要性,其实不是不知道他在学校为什么打架,不知道从哪出传出的消息,小朋友都嘲笑他被妈妈丢掉的孩子。
“爸爸?”小泽见爸爸久久不说话,表情好像越来越沉,有些着急了,生怕爸爸不喜欢漂亮阿姨,那他以后就很难见到漂亮阿姨了。
顾西爵弯腰抱起肉滚滚的小泽,第一次以极其纵容的语气对他说:“既然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小泽惊讶的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爸爸竟然说只要他喜欢就可以?
哇!爸爸对他好好哦!
到底是小孩子,给一个甜枣,就将之前所有的不好都忘到了脑后,搂着顾西爵的脖子在他脖颈上亲了好几口,直到脖子上湿漉漉一片才肯松开。
可是这好没维持几个小时,顾笑泽小朋友又被严厉的训了一顿。
原因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小泽哭着喊牙疼,听到喊声的顾西爵过来看到小泽捂着牙直打滚,心惊了一下,立刻抱起他去了医院。
“小泽,别哭,把牙齿都拔掉就不疼了。”为了恐吓的效果好,韩恪筠还拿了两个大钳子像模像样的卡擦卡擦比划了两下。
一听要拔掉所有牙,小泽哭的更大声了:“不要不要,我不要拔牙呜呜……”
见韩恪筠还有心思逗小泽,顾西爵冷着脸一脚踹过去,沉着脸问:“恪筠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