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 佟敏自知理亏,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没有再剑拔弩张的对雨念,但,她心口的怨气和痛恨丝毫没有减少。
雨念没心情去顾及她的感受,听着佟世忠的述说,大概了解了公司目前的情况。
没多作停留,便离开了佟家。
一并出来的还有任司远和佟敏。
佟敏走在最前方,出了门,她停下脚,转了身,目光如火如炬的盯着雨念,一字一句道,“佟雨念,别以为你今天威胁了我,我就会这样算了,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她便头也没回的上了车,离开了。
屋外的阳光甚好,大片大片落下来,像火红的花瓣。
“司远,我没做错吧!”没等任司远说话,雨念先开了口。
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疲倦,眼神里也像是死灰一般没了光亮。
任司远心口扯着疼了圈,伸手,揽着雨念冰凉纤瘦的肩膀,似是要给他力量,“念念,你没错,错的是她们。”
这样的安慰,让雨念觉得暖心,扯了扯嘴角,终究没在多说什么。
“去哪?”任司远亦没有多说什么,只问她。
“回公司。”这会雨念没了面对萧子曼母女的警惕,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脸色也愈显惨白。
“我正好也要去公司,一起,顺便路上再和你详细说说公司的情况。”任司远放开了她的肩膀,去取车。
于拓还没有离开,见雨念走了出来,主动拉开了车门。
“于助理,你去忙吧,我坐司远的车去公司。”也没给于拓说话的机会,雨念拉开任司远的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车平缓的驶出了庄园。
“司远,谢谢你替我挡了那一棍子。”雨念偏头看这个从小到大保护着她的男人,他的好,让她动容,他的默默付出,让她心生愧疚,她佟雨念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欠了谁,可偏偏对这个男人,她有太多说不出的歉意。
“念念,如果我没替你去拦下萧子曼那一棍子,你是不是都没打算让开?”任司远想起之前那一幕,仍然觉得心惊,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一秒出现,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我没打算躲开。”如果萧子曼觉得这一棍子甩下来能让她泄恨,那么她佟雨念也愿意当做是她萧子曼这二十年来辛苦养她的报答。
从此以后,各不相欠。
“念念,你疯了,你知道不知道那一棍子甩下来,且不说你会毁容,你连命都可能会没了去。”任司远难以置信的低呼。
她怎么会不知道,可她又能怎么样?不是她怕萧子曼,是和她闹掰了,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她爸爸佟世忠。这么多年,他夹在中间已是左右为难,雨念不想再让他如此难堪的生活下去。
其实,她更怕的是惹怒了萧子曼,她会不择手段的去伤害她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
可今天这么一闹,怕是爸爸以后的日子不得安生了。
雨念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有些力不从心。
任司远偏头看了眼雨念,蹙了蹙眉,“念念,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其实她现在真的很难受,浑身都疼,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似的,钻了心的疼。
可身体的疼远不及心口的痛的万分之一。
“念念,你和陆柏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句话是任司远斟酌很久才问出来的,他很想关心眼前的这个女人现在过得好不好,他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的立场去问她的婚姻生活。
雨念的眸光顿了下,冰凉的指尖轻轻颤了颤,她想起自己离开意大利时说的那句话,心口像是再次被撕裂了般,剧烈的痛意又浮上来。
“没事。”她轻轻摇了摇头,凝着窗外没再说话。
良久后,她才开口,问了句,“司远,公司还有救吗?”
“…………”
“……救当然有救,就看怎么救了。”任司远说得实在,但话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雨念不傻,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只要陆柏昇恢复注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在他们看来一切源头的导火索就是她佟雨念。就连雨念自己也认为是自己惹怒了陆柏昇,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如果说陆柏昇在意大利表现出来的那些温柔缠绵,都是虚情假意,只是为了模糊她的视线,摧毁她的理智,那么她佟雨念真的无话可说,只能佩服他陆柏昇的戏演得实在是太好了。
“除了他,还有谁能帮佟氏?”雨念转过脸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任司远,眼神里带着期待。
任司远怔了下,然后望着她苦涩地笑了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