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去驿馆的路上,秦飞盏揉着发痛的胳膊,心中腹诽着老爹。
“圣上交代过和谈以秦大人为主,你可想好了对策?”
鸿胪寺卿柳敬安望着前方,脸上情绪不明。
秦飞盏却一改往日态度,拱了拱手。
“柳大人抬举。”
“我连大秦律例都没弄清,这邦交之事当然得以大人为主导。”
闻言,柳敬安面露疑惑。
这还是昨儿个朝堂上高喊“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的小侯爷吗?
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呢……
不由他多想,众人已到了驿馆门前。
柳敬安下马,沉声道:“烦请通传,大秦鸿胪寺卿柳敬安与少卿秦飞盏前来和谈。”
他话音刚落,护卫的脸就拉了下来。
一位彪形大汉恶狠狠道:“大秦自诩礼仪之邦,和谈都不提前通知的吗?”
另一人往前一步,怒道:“你是大秦的官,又不是我的陈国的,我们为什么听你的!”
护卫眼中拢着杀意,态度很是不友好。
柳敬安脸色微变,“各位,这里是大秦……”
“滚开!”
“你再说一遍!”
秦飞盏已然挡在了柳敬安面前,脸色阴沉。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正欲开口斥责,却见秦飞盏抬手晃了晃。
“三息。”
“见不到使者,别怪我不顾邦交礼仪。”
众人还未看清他手中之物,却见护卫面露惊恐,居然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刀。
然而,他的手刚落到刀柄上
,就觉脖间一凉。
秦飞盏面色森寒,附到那人耳畔低低道:“看来锁龙岭一战,你们陈国还没吸取教训。”
感觉到强烈的杀意席卷,护卫满脸恐慌,双手都在发颤。
“你,你到底是谁?”
秦飞盏声音漫漫,“我乃大秦鸿胪寺少卿,镇远侯之子,秦飞盏。”
众人皆是一愣,死死地盯着秦飞盏。
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小白脸身上居然能散发出滔天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