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湘捏在手里发现里头是个*的东西,忍不住想掏出来看看。李毅拦住她:“等我走了你再看。”
“什么好东西?神秘兮兮的,”夏湘轻笑着将荷包塞到了袖筒里,转而问道:“木头呢?”夏湘见屋子里只有李毅一个人,想起了木头,毕竟是曾经共患难的人,夏湘对木头,总有一分感激和牵挂。
“在院子里跟孩子们玩儿雪呢。”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块儿玩儿?”夏湘随口问了一句。
李毅却冷了脸,极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过了年我就十二岁,你别再把我当小孩儿看。”
夏湘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十二岁……十二岁……他还真好意思说出口,十二岁不是娃娃是什么?难道还是大人了不成?
见夏湘笑的欢快,李毅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父王说,年儿后要挑个日子来看看你。到时,我跟父亲要了你,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李毅捏着拳头放了句狠话。也是夏湘笑的狠了,不然,李毅断不敢这样跟夏湘说话。
“你父王……宁王要来看我?”夏湘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紧张什么?”李毅腼腆一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我娘死的早,你总得让我爹瞧瞧罢?”
“我早就说了,不会嫁给你!”夏湘有些恼了。
李毅眉头紧蹙,也站了起来:“为什么不嫁?你还有更好的归宿?你想嫁到宫里去?我就那么不堪?再过几年,你便及笄了,到时我一定明媒正娶把你娶进宁王府!”
“你……你滚!滚出去!”夏湘冷着脸,皱着眉头,下了逐客令。
李毅向来纨绔惯了,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一时脸上挂不住哼了一声说道:“湘儿你等着,就算你再厌烦我,将来你也要嫁给我!”
“真是好笑!”夏湘气极反笑:“你就这么胸有成竹,你不过十二岁的小孩子,就敢夸下这样的海口?娶我?我若死了呢?放心,你若敢娶我,我便吊死在你新房里!”
李毅周身颤抖,眼前晃过夏湘穿着凤冠霞帔,吊死在新房里的模样。
采莲几步上前,捂住夏湘的嘴巴,急的低声说道:“大小姐,大小姐,你可不能这样乱说啊。”
“好好……好!到时,大不了一起死了又如何?”李毅冷哼一声,抓起手边儿的佛头青鹤氅,披在身上便朝门外走去。
刚一推开门,就发现戴言站在门旁,也不知听了多久的墙根儿。
“哼!”李毅横了戴言一眼,又回头看了眼夏湘,脸上蒙了厚厚一层阴云:“难不成,你当真要嫁给这小子?”
戴言沉默不语,却笑的温文尔雅,气定神闲。
“我嫁谁与你何干?”夏湘看到戴言那笑容,顿觉心塞,一张小脸儿胀的通红,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李毅听了夏湘的话,更是火大,一甩衣袖喊道:“木头,回了!”
果然初五出门不吉利啊!
李毅带着木头出了院门,翻身上马,拿鞭子狠命抽了下马屁股,夏湘听到院门外传来马儿高亢的嘶鸣,这才坐回到椅子上,慢慢平静了心绪。
按理,大过年不该对个孩子说这样恶狠狠的话,可夏湘实在害怕,毕竟那孩子极度固执,且地位不凡。若宁王真的答应了这门亲事,自己可怎么办?想到此处,夏湘不由冷笑,若宁王真的心血来潮让自己给他做儿媳,恐怕,父亲会欢天喜地跑到庄上来认女儿,接他的宝贝嫡长女回府罢?
被李毅气的不善,夏湘决定初六偷偷去京都,将祖父和苏姨娘接到醉仙楼好好吃一顿,顺便散散心。
初六小雪,鸡鸣未起,夏湘便起了床。
乳娘、碧巧和采莲伺候夏湘洗漱穿衣,几人简单用了早饭,便准备上路了。夏湘提早跟周玉年打了招呼,让周玉年跟着,一来帮忙赶车,二来充当护卫。
夏湘和周玉年哈欠连天,两个丫鬟和乳娘却顾及着身份一味忍着。
哈欠本就会传染,更何况一行人起的这样早,乳娘和两个丫鬟忍得眼泪汪汪,苦不堪言。夏湘“噗嗤”就笑了:“打个哈欠也要忍着,瞧着好像我多刻薄,虐待了你们似的。”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听她一说,乳娘便要解释,可甫一开口就瞧见夏湘打了个哈欠,一时没忍住,跟着打起了哈欠。
于是,哈欠声不断,笑声不断,一行人匆匆赶赴京都,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欢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