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晔怎么可能让水濯缨像只鸵鸟一样一直这么把脸埋着,强硬地捧着她的脸抬起来,让她对着自己。她本来怕压着他的脚,是坐在他旁边空余位置上的,这时候被他轻轻一抱就抱了起来,双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然后才低头深吻下去。
此时不趁热打铁,更待何时。
以前的接吻,水濯缨都是处于承受状态,任凭绮里晔的唇齿在她唇上和口中肆虐碾磨。而他没有一点经验,吻技着实是说不上有多好,基本上都是带着强烈的索取和侵略意味,粗暴凶狠地又咬又吸,很容易就会弄疼她。
相比之下,水濯缨虽然也没谈过恋爱,前世里拍戏的时候却是免不了吻戏的。有一些还十分缠绵或者热烈,虽然不带感情,但好歹知道章法。
以致于她的技术……比绮里晔好得多。
开始的时候还不敢放开,被绮里晔带着带着,不由自主地也回应起来。从羞涩到主动,从生疏到熟练,到了后面吻得难解难分,居然渐渐有反客为主的趋势。
绮里晔本来还十分享受她的主动,吻着吻着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就连他这个看过无数死春宫活春宫的,真正实践起来都十分生涩,她的吻技怎么会这么好?
停了下来,把水濯缨的脸捧到他面前。
因为身体不好,她的嘴唇平时只有淡淡的血色,甚至有些苍白,这时候却被吻得一片水润嫣红,犹如盛开的蔷薇花苞一般,娇艳欲滴。眼神里还带着朦朦胧胧的水色,抬起目光迷离地看着他,那模样比平日里平添三分娇俏可爱,三分风情魅色,说不出的诱人。
绮里晔竭力压下身体内疯狂叫嚣的欲望,眯起一双凤眸,冷下脸,沉了声音。
“说,为什么你亲吻起来这么熟练?难不成是以前跟其他人亲吻过?”
水濯缨本来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被他这句话问得一下子醒过神来,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她没有把拍戏时的接吻当成真正的接吻,但她在里头学到了经验却是真的,这个事不知道要怎么跟绮里晔解释。
她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她暂时还不想告诉绮里晔。
况且以他的醋性,就算她说只是拍戏时接吻过,也不敢想象他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她艰难地对着绮里晔阴冷森然充满威胁性的目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是以后一定会给你解释的,你有你的秘密,我自然也有我的秘密,我希望能互相尊重……现在我可以说的就是,除了你之外,我的嘴唇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男人。”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坚定而清澈,没有丝毫躲闪,因为这完全是摸着良心说的实话。现在这具身体又不是她前世的,自然没有吻过任何男人。
绮里晔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双凤眸眯得更紧,仿佛要直看穿到她的灵魂最深处,半晌之后才松了目光。
“好,我相信你,等着你以后给我解释。”
他也有不想告诉她的事情,并不是信任不信任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他不愿意说出来。
从她的心智性情来看,她绝不是个简单的十三岁小女孩,必然也有一段复杂黑暗,甚至是不堪回首的过去。他可以等到她愿意说的那一天。
水濯缨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她说以后一定会跟他解释,这也不是哄他的。人的感情总有个发展过程,不可能一直维持着现在的疯狂热度,等到他这种变态占有欲没那么强了,她再说不迟。
若干年后后她才发现她的想法有多么图样图森破。变态的思想和感情永远都不是她能够揣测的,在她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可动摇,绮里晔那种丧心病狂的醋性也该淡下去时,她把自己穿越的事情告诉绮里晔,并且实话实说了她前世里是个演员。绮里晔一个个问完她都拍了哪些戏哪些剧情之后,让她半个月没走出房间一步。
——之所以说走不出房间而不是下不了床,是因为妖后娘娘所使用的场地从来就不只是局限于床上的。
……
水今灏在跟绮里晔第二次谈过之后,挣扎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由着绮里晔把水濯缨带去了崇安。
绮里晔把他一腔放不下夏泽国家和百姓的心思抓得极准,给他开出了第二个条件。那就是在夏泽建立起来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会派大军驻守在夏泽附近半年,给夏泽提供庇护,以保证夏泽建国时那些南疆小国和部族不会趁乱侵扰。
这对于初生之际还十分弱小的夏泽来说,有着巨大的帮助,半年内夏泽可以不必担心外来的忧患,全力发展国内军事和民生。水今灏没法不答应。
绮里晔先是开始迁出夏泽境内的东越居民。在一个地方居住了三年,刚刚扎下根来,现在就要迁出去为夏泽人腾位置,百姓们的不满和怨气肯定是少不了的。
当初扫灭唐啸威及其党羽势力的时候,收缴了一批巨额钱财,几乎能抵得上整个国库里的存量。绮里晔一半使用这些钱财作为给迁移居民的补偿,一半使用武力铁血镇压,恩威并施,掌控得恰到好处,几乎没有发生什么暴动。
对于释放夏泽奴隶也是如此。这一方面做起来相对还比较容易,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东越境内的将近十万夏泽人都获得了自由民的身份,成群结队地南下,回到阔别三年的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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