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宫。
“皇上,绿萝求见。”
上位女子柔若无骨地躺在汉白玉榻上,额间一朵朱砂色的凤尾花含苞待放,大红色的龙纹华服露着锁骨香肩,涂着桃色丹蔻的尖尖手指捏着碧玉鎏金烟杆,一张娇艳的脸庞高贵而威严,半阖的眼睛透着无限的成熟风韵。
她张开红艳欲滴的嘴唇缓缓吐出一口白烟,烟雾浮浮沉沉地荡开,将那轻抹胭脂的妩媚脸庞笼在其中。
“不见。”
“是。”宫人得了回应倒退着出了宫门。
“皇上已经好些多没召青衣宫的面首了,莫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唤太医来瞧瞧?”跪坐在玉榻旁给女子捶腿的女官抬头看她。
女帝又吐了一口烟,道:“菖蒲,朕最近对青衣宫的人好像完全失去兴趣了呢。”
女官细细地一寸一寸揉捏着那长摆下j□j的晶莹长腿,“连绿萝和如遇也是吗?”
“嗯,完全没有兴趣。”
女官娇柔一笑道:“皇上的心恐怕都放在束春阁了吧。”
女帝往床头敲了敲烟杆,蛾眉一蹙,将烟嘴搁在下唇上,“哎,也不知道白什么时候才能愿意同朕说话……”
“白公子性子太烈,上次还咬了皇上一口,皇上还对他那么好,真是宅心仁厚。”
榻上的人将手抬起,红绸的广袖柔柔地滑至肘间,白皙的手腕上一个牙印赫然在目,她摸了摸那个牙印,轻轻道:“是烈得狠,手脚筋脉都断了,还是不让人碰……”
女官菖蒲凝眸瞧了一眼那手腕上的咬痕,“皇上不用担心,太医说了,决计不会让龙体留下疤痕的。”
女帝眉头皱了皱,话锋一转:“白的身体怎么样了?”
“今早束春阁的管事来禀告,白公子的手脚骨折不知被什么人接好了,皇上您一直没问,菖蒲就没说。”
女帝眼尾一扫,“不是那些奴才做的?“
“不是,皇上您下令不给治了,那些奴才肯定是不敢这么做的。”菖蒲侧了侧头,又道:“不过听说白公子今日性子好了一些,但是仍旧不喝药不说话,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也罢,治好了也好,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有本事,能在朕的皇宫里来去自如。”她媚眼一眯,眸色深沉。
“雨呢,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图书。”
“伺候白的奴才们没有扰到他?”
“听说昨日白公子刚搬进去的时候,雨公子气势汹汹地从房中冲了出来,不过后来也便相安无事了。”
女帝微微颔首,挪了挪身子,感慨道:“说来谷雨还是为了那几本无涯的古籍拦下朕的车辇要进宫的呢。”
菖蒲追随她多年,很是懂得察言观色,遂停下了手上动作,道:“皇上好像好些天没召雨公子侍寝了,白公子身体不好,不如皇上先让雨公子伺候着如何?”
女帝如兰手指抚上衣襟,“算了吧。”
第二日夜里,左丘谷雨又如期而至。
“听白天的动静,你又没喝她们端来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