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哭成那样,我已经对食物提不起兴致了。”
黄栌盘腿坐在沙发上,穿着的依然是孟宴礼的男式家居服,她洗过澡了,头发散开,正在拿手机看什么东西。
“你有我们学校的朋友?”
“那怎么行,你的女朋友已经停止哭泣了!来,吃起来!”
房的床不算大,但也能睡得下两个人。
孟宴礼也没提醒她,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为了给她分散注意力,还讲了讲叶烨的婚礼。
孟宴礼无奈:“我也上过大学。”
“会。”
而不是说,“车里吃东西不像话”之类的屁话。
黄栌侧过身,拉着他的手,在深夜中哑着嗓子和他说话:“孟宴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青漓时,有一次夜里从楼上下来,路过你门边,偶然听见过你喊过梦话。”
静谧月色中,黄栌睁开眼睛,看清了那人的轮廓,是孟宴礼。
没有握空,有人回握住了她。
黄栌“哼”了一声,显然还记着上次的仇:“哦,是他啊。”
何况孟宴礼才刚从国外回来,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下午之后又一直陪着她,都没好好休息过,他一定也很累了。
他在小区外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堆零食,既然吃东西能让她稍微开心些,哪怕只是稍微开心那么000001秒,他也觉得,搬空便利店都值。
黄栌往里面挪了点,很真诚地邀请孟宴礼:“那你上床来睡吧,这样陪我也行的。”
他知道,哪怕黄栌表面上看着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坐在沙发上又聊天又吃零食,她也还是难过的。
黄栌点头,握紧他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孟宴礼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心,但他握了握她的手:“太晚了,明天再聊,睡吧。”
“你睡着以后,想想觉得不放心,就过来了。”
“孟宴礼,这个星座适配上说,咱俩不合适。”
说他是巨蟹座,她是天蝎座,两个星座匹配度才百分之十。
黄栌围巾挡住下颌,头上戴着羽绒服帽子,只露出一双有些浮肿的眼睛:“我以为我难过成这样,肯定没有食欲了。但看到这些小吃,我居然还是会馋的。”
“哦,那挺吓人的吧,像闹鬼似的”
“什么意思?你没食欲吗?”
“叮咚”,妈妈从烤箱里端出一盘刚烤好的蝴蝶酥,转过身,笑着和她:“让我们来尝尝蝴蝶酥吧,用你爸爸做的,一定好吃。”
黄栌闭上眼,很快,又不安地睁开:“你会一直坐在这里吗?”
她是有这个毛病,心理压力大或者遇见什么事时,容易做噩梦。
可黄栌真的很高兴,在她发疯时,孟宴礼愿意迁就地陪着她。
晚上,孟宴礼把黄栌带回了自己家。
所以站在货架前的黄栌,只是纠结了一下软糖要什么味道的,扭头时发现,孟宴礼拎着的购物筐,已经满得要溢出来了。
“国外大学也有这样的美食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