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院子里所有侍从后,楚辞表情沉重地说:“大师兄的父母并不是被魔教残害的修真人,其实是以前的魔教教主。”
陈硕呆愣一下,我嘞个乖乖!这不是无间道么!
看到他呆滞的表情,楚辞同情的想自己第一时间知道也收到这般冲击。
师叔注意到两个弟子,一个自顾自的摇头叹息,另一个神情迷惑的等待下文。翻了翻白眼接着说:“所以这回魔教的人带走他,有可能是要给他洗脑。”
“所以说,大师兄不仅不会有生命危险,更有可能一步登天当魔教教主?”
“胡说!他才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你不要以己度人!”
忘记了这里还有一只忠犬,回头注意到他眼睛的怒火,陈硕自觉往师叔身边移动了几步,赶紧提出早日赶路回去报平安,请求援兵来搜索大师兄。
第三次离开皇城,陈硕对着城门比划了国际通用中指手势,老子再也不来这个伤心地。
求人不如求己,进入密林后简直激发全身潜力,亲自拿着弓箭乱射一气,从而排除前路有没有埋伏。
看着陈硕如同惊弓之鸟的样子,师叔有点无奈摇摇头,对于这个神叨叨的弟子也是服了。
路上遇见茶舍,师叔提议润润嗓子再前行,陈硕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生怕再遇见狗血的戏码。太阳最毒的时候,师叔提议在农家里吃顿饭再走,陈硕毫不犹豫的否定了,理由是吃完饭骑马容易晕倒,从此师叔沉默了。
马不停蹄的赶路一天,确定自己不会再被送回皇城,陈硕终于松了一口气。
“师叔啊,咱们休息一下吧。”师叔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环境,知道自己摊上了个二傻子同门。
陈硕自顾自的跳下马,坐在地上用略微颤抖的手开始揉腿,当初浩浩荡荡来拿赞助金时,看来对不断出现伤病员的照顾,基本上都是慢速行驶。
现在的自己可是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存在,早点回门派交差就可以早点开始修炼,然后在潇潇洒洒的闯天涯。
师叔看他这个浑身都快散了的架势是绝对不会前行找旅店了,认命的下马休息。
陈硕揉完腿,接着按摩胳膊,甚至采用超现代放松法——以背撞树,等感觉浑身血流通畅以后,还没见师叔把篝火升起来,犹豫的问:“师叔,这荒郊野外的是不是应该升把火?”
师叔嗯了一声,继续盘坐调息,良久都没有任何动作。陈硕抚了抚被颠了一天,现在才恢复正常功能的肚子接着问:“其实生火控制不好会伤害到周边的环境,人与大自然和谐共存才是值得倡导!那咱么就简单吃些干粮?”师叔抬眼仔细打量陈硕,思索了一会从身上掏出一颗丹药扔过来:“这是辟谷丹,吃一粒顶三天。”
陈硕将手里黑黢黢的丸子反复把玩,感情比士力架还浓缩啊,但是没有任何外包装的东西能直接食用么?
但是完全清醒的肠胃功能强烈提醒主人,现在不是思考卫生安全的时候。师叔看何叔仰头硬吞下辟谷丹时的纠结,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随手一指面前就燃起了火苗。看到师叔的轻松惬意的操控火苗,陈硕暗自欣喜这路上安全总算有保障了。
半夜感觉到脸一阵刺痛,心想这山里的蚊子就是毒,随意挥挥手想赶走它们却打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一下子惊出冷汗。
赶紧睁开眼睛看到师叔笑的如同容嬷嬷一般阴险,拿着针慢慢朝他眼睛靠近,越来越近。试图挣扎却发现被完全压制住,这种浓烈的恐惧和晕眩感逼迫陈硕闭上眼睛,绝望的等待最后的一刻。
第一下没有扎稳,直直戳中眉骨的部位,感觉到有液体在流淌,一点点划过眼皮,浸入眼角里带着咸咸的感觉。再一下扎到鼻梁的顶端,液体似乎炸开了,向四处飞溅。陈硕心想:太折磨人,这货眼神忒差了!挣扎着睁开眼想求他给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