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麒……”忽而,听得姿妤在叫他。
“恩?”
“听说……你是为了我才进这隔离站来的?”姿妤浮肿的眼底流露出些许期待。
“赵涵青那庸医给你说的?
“不然呢?”姿妤耸肩。
“那庸医的话你也信?”贺君麒哂笑,“他是不是还跟你说我请他过来替你看病,赏了他一百万?”
“差不多。”姿妤点头。
“听他胡扯!那只不过是我心情好赏他的钱罢了!”贺君麒否认得可是心不乱,脸不红,从容淡定得宛若这些话全然都是赵涵青在撒谎一般。
姿妤一下子就默了。
这家伙,要他承认自己心里有那么些些在乎她就真的那么难?真是个混球!
这夜,姿妤忽而身体再次发高烧,直往四十度以上飚,这一时间可把所有的医生的急坏了。
这是病情恶化的前兆。
贺君麒趴在玻璃窗上,看着不同的医生从姿妤的隔离室里进进出出着,急匆匆的脚步,忧虑的神情,所有的这些对贺君麒来说都是一种残忍的煎熬。
剑眉深深地拧做一团,视线落在对面隔离室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姿妤身上,眼底满满都是焦虑与担忧。
这会,恰好赵涵青从隔离室里匆匆走了出来,贺君麒忙不停的拍玻璃窗,“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一贯遇事沉着的贺君麒,此时此刻,那张失色的脸上却写满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以及害怕。
是!他在害怕……
害怕对面那个女人,会就这样……从自己的生命里流失……
这是一种什么情绪,贺君麒不懂,现在也没心情去弄懂!他只知道,往后要没得这个女人在自己生命中任由着他戏弄,生活将会少了一大半乐趣。
“情况不算太理想。”赵涵青只能实话实说。
“什么意思?”贺君麒脸色骤变,“赵涵青,你可别忘了你拿了我一百万!你必须给我救活她!你先放我出去,放我过去,我得去看看她!”
贺君麒的情绪变得暴躁起来。
“君麒,你别激动!我们所有的医生都会尽力的!”赵涵青想安抚他。
“你放我出去!听到没?我现在要去看看她!”贺君麒激动得操起一旁的桌子就往玻璃门上砸。
“你等等,我马上去拿钥匙!”这个疯子!
贺君麒气喘吁吁的撑着身子站在那里等着赵涵青去拿钥匙,刚刚的他,砸桌子的那几下动作就已经几乎把他的身体能量透支了。
汗水不停的至额上流下来,脸色也惨白得宛若随时会晕厥过去一般。
“贺君麒,你可真是个疯子!”赵涵青给他开门。
这一百万,可真是让他挣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