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跟她说话~”杜蘅道。
“媳『妇』!”萧绝苦着脸,以只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极快速地压低了声音抱怨:“你这是卖夫求荣啊!”
杜蘅脸一红,悄悄掐了他一把,以唇形低喝:别闹!
萧绝眼里闪过一丝趣意的笑,反手握住卫皇后的肩,将她稍稍推离半臂之距,面不红气不喘地道:“母后,儿臣这不是去大理平『乱』了嘛!”
“大理?”卫皇后身子一哆嗦,动作迟钝了起来。
显见对大理很是敏感。
杜蘅怕她又陷入狂『乱』,忙『插』了一句:“恭喜娘娘,赵王大捷,如今已班师回朝了。”
“真的?”卫皇后惊疑不定。
萧绝从善如流,立刻道:“当然是真的!儿臣平『乱』有功,父皇恩赏有加,特许儿臣夜探坤宁宫,母子团聚呢。”
卫皇后又惊又喜,拉了他的手上下打量:“你,受苦了!有没有受伤?”
“儿臣英明神武,那些蛮子哪里伤得我半分?”萧绝拍着胸脯:“瞧,儿臣这不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了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后以后再不许你上战场了!”卫皇后伸手轻抚他的脸,喜极而泣。
萧绝舌灿莲花,一会功夫就哄得卫皇后心花怒放:“母后放心,儿臣哪也不去。”
她闹了大半夜,本就极为倦怠,这时心神一松,慢慢眼一阖,睡了过去。
杜蘅这才有机会帮她扶脉,忙碌了半个时辰,施完金针净了手,又要紫月拿了卫皇后之前饮用的方剂,细细研究。
心下颇为困『惑』——方子很是对症,并无任何不妥,怎么卫皇后的病情,竟会如此严重?
再仔细看了一遍,心中咚地一跳,呼吸猛地一滞。
“怎么,”萧绝一只手被卫皇后握住,侧了半边身子,伸长了脖子来看她:“很棘手?”
杜蘅不答,沉思良久,将原方剂略加添减了几味,重新开了一张『药』方,交给紫月:“你去配『药』,一会我亲自煎了给娘娘服下。”
“是。”紫月脸上微微变『色』,不敢怠慢,亲自去办。
杜蘅看向众宫女:“娘娘每日所用『药』,都是由谁煎的?”
“是,是奴婢。”其中一名宫
tang女惊惶地站了出来。
“是你亲手煎的?”杜蘅又问了一句。
“奴婢来了之后,就专门负责替娘娘煎『药』,不敢假手于人。”那人面『色』惨白,抖抖簌簌地答:“可是,奴婢昨天才来……”
“『药』呢,还有吗?拿来我看。”杜蘅却并不理会,抬手打断她,问。
宫女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答了一句:“应,应该还有吧,我去找找看。”
说罢,也不等杜蘅说话,立刻出门而去,不过片刻功夫,就空着手回来,局促地道:“没,没有了。”
“『药』渣呢,还在吗?”杜蘅追着又问了一句。
宫女面『色』狐疑:“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宫中每日都有专人清理,『药』渣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谁会特地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