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我的老本行去!”萧绝说着,走得没了影子。
神机营干的就是刺探消息和暗杀的勾当,大家习惯了藏在暗处。象昨夜那样,明刀明枪地上阵厮杀,痛快是痛快了,损失也太大了!
一个晚上的功夫,手里的精英几乎折损殆尽!
亏本的买卖一次就够了,他绝不会傻得再用他们去冲锋陷阵。
夏风愣了半晌,叹了口气:“唉,陈绍降敌,陈关失陷;南昭竟然跟东越和西夏联手……事都搅到一块去了,朝堂上这会,不知成什么样了?”
“南昭六十万大军入境,陈关失陷,朝堂上百官全乱套了!”萧昆一头一脸的汗:“大家相互推诿指责,皇上惊怒交加,在金殿上晕了过去!和侍郎派了人来请王爷立刻入宫~”
“啊!”苗苗一惊,手中捧着的茶碗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慌什么?”萧乾叱道。
苗苗涨红了脸,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瓷。
“天哪!绝儿在那边!王爷,怎么办?绝儿不会有事吧?”穆王妃脸上血色全无,豁地站起来,急得团团转。
杜蘅微微一笑,安慰道:“算算日子,此时他应该还在昆明,距陈关一千多里地呢。再说,中间还隔着个号称云中之城的大理,南昭军没有这么快打过来的,母妃放心好了。”
“看看你,关键时候,连个孩子都比不上!”萧乾气得瞪她一眼。
“母子连心,母妃担心哥哥,又有什么错?”萧燕说着,白了杜蘅一眼:“不象某些人,铁石心肠!”
穆王妃眼中含泪,颤着嗓子道:“陈关不也是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不是照样失陷了?”
“不一样的,”萧昆解释:“陈关是因为陈绍叛国投敌,做了内鬼,率五万部众,开了关门迎贼子入境。不然,有二十万大军驻守,凭着水寨和关隘,足可拒敌于国门之外。”
“陈绍是谁?”穆王妃有些茫然。
“陈关守将,常年在外戍边,几年才回京述职一次,母妃不认识也正常。”杜蘅压低了嗓子,柔声解释。
萧乾看她一眼,叱道:“好啦,你一个内宅妇人,管这些朝堂之事做甚?安心把这个家打理好了,才是正经!拿朝服来!”
后面一句,却是对着萧昆说的。
萧昆喏喏连声,慌忙推着他出了宴息室。
萧燕见杜蘅不动,奇道:“父王都换朝服去了,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等着别人来请不成?”
平常有个头疼脑热,就颠颠地入宫献殷勤,这会子都晕倒了,反而不往跟前凑了?
杜蘅笑道:“我又不是太医,无诏不得进宫。再说了,既然和侍郎没有提及,说明皇上的病情不算太严重。”
“哼!”
“是啊是啊,宫里有那么多太医,又有钟翰林在,不差你一个!”穆王妃心急如焚,拉了杜蘅的手,道:“你父王在我面前绝口不提朝中事,你比我懂得多,赶紧给我说叨说叨?”
“其实,绝也不喜欢说朝事……”杜蘅神色尴尬。
“至少,你知道陈绍~”穆王妃打断她。
杜蘅无奈,想了想,道:“我知道得其实也不多,只是因为绝要去大理,所以让人打听了一些。听说,这个陈绍是肃亲王妃的亲戚,之前在广东卫任都指挥使,去年因了赵王一案,走肃亲王的路子,调到陈关做了封疆大吏。没想到,他竟然会投敌……”
“他都已是封疆大吏了,还不满足!也不知南昭狗皇帝给了他什么好处,竟然甘当走狗,投敌叛国!”萧燕恨得牙痒痒。
“也幸好他刚到任不久,立足未稳,亲信部众并不多。不然,后果更加不堪设想!”苗苗心有余悸,拍着胸口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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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杜蘅默然不语。
萧绝的性子,天塌下来也当被盖。
那天却走得如此匆忙,甚至都没来得及跟王妃辞行,可见前线的战事急迫到了何等程度!
如今,再加上陈关失陷,六十万敌军压境,内忧外患,形势实在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