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他震惊又意外的是,当他去往相府看云倾挽的时候,云倾挽脸上和身上的疹子又严重了,密密麻麻浑身都是,看上去极其吓人!
“这怎会这样?不是已经快好了吗?这样的话,明日大婚可怎么办?”
玄戈大惊,一时间感到束手无策,“我开的方子没问题啊!”
糜沸散不算是什么特别的毒药,方子也是公开的,大部分人都知道。
按道理,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应该好了啊!
可是,云倾挽的疹子非但没好,好加重了几分,这就让玄戈不好接受了。
云倾挽自然有自己的考量,难受的道,“那明日,我还能嫁了吗?”
玄戈脸色一黑,半晌,这才道,“嫁是肯定要嫁的。但是,你这个样子的话,王爷恐怕就不会来看你了。”
他说了谎……
就算是她脸上的疹子好了,王爷也不会来了。
但是,有个由头总比没有的好。
云倾挽倒是理解,道,“我知道的,这疹子会传染,万一传染给王爷就不好了。”她抬起头来,眼睛里藏着笑意,“你回去跟王爷说,等我身上的疹子好了再说。”
“好。那你好好休息。”玄戈嗓子里梗的难受。
这七傻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玄戈走后,云倾挽吃了解毒的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等着药效发挥作用。
连翘心疼的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主子,您这是何苦……”
“明天晚上,我不能在新房里,任何人都不能出现在新房里。”云倾挽在玄戈来之前,吃了大剂量的糜沸散,这才造成了玄戈看到的那种场面。
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没有人乱闯新房,才能潜出去给司徒霆解毒。
再说了,洞房花烛夜,他怎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新房里?
不许的!
她要和他一起过,看他对她柔情似水的模样,温柔纵容的模样。
她知道的,他爱容卿。
云倾挽睡着的时候,嘴边还挂着笑意。
因着前一天晚上传出她疹子加重的消息,次日没有人过来伺候,生怕给自己传染了。
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疹子已经好了。
等她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时,已经一身凤冠霞帔,被红盖头挡住了脸,谁也看不出虚实来了。
她被连翘扶着,走出了西院。
但是,在西院门口,却被司徒明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