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他是张让——那可是灵帝的干爹啊!卢兄怎么会找到此人?”白楚峰随卢磬几人离开了杂差房,看了看天空感慨道。。。
“那张让也不省油,袁绍要杀人灭口,却被他逃之夭夭,还远至并州边地,幸亏落在我手上。楚峰,你也挺神通广大,连袁绍和张让之间这样的一个秘密都一清二楚,不得了啊!”
虽说卢磬在夸,但迎着卢磬的目光,白楚峰浑然不自在,心道你说我神通,我却说你更广大,张让到了边地落到谁手上不好偏偏是你,卢磬的手到底能伸多远。
“卢兄既然知道我是卢中郎弟子,那刘玄德也是,我与刘玄德也是相交甚厚,才略知秘闻一二而已。”白楚峰只提刘备不提公孙瓒,其实内心潜台词有个jing觉:卢磬与刘虞相熟,也许对公孙瓒没有认同感。
然后白楚峰又问道:“话说回来,卢兄跟幽州牧刘大人怎是旧交?”
“楚峰可记得去年袁绍yu奉刘伯安为尊,被拒,后又复请为尚书事,刘伯安无奈,言yu奔匈奴以绝之……呵呵……好说啊!他要来匈奴投奔之人恐怕就是在下。”卢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虽然刘虞被袁绍yu尊帝号之事,是白楚峰光临此地之前发生的,但来了这么久,白楚峰也是对一些事件略有所闻,而公孙瓒公开反对刘虞称帝也是让刘虞身边一些官僚感到不太高兴,尽管刘虞本身也没有任何称帝的打算。
“卢兄长居匈奴,怎么会结识刘大人呢?”
“从前偶随匈奴使节出使汉都,自然认识几个达官贵人。像蔡伯喈蔡中郎,光和元年上书国事却得罪了宦官,被判与家属髡钳(剃光头、带鉄项圈)徙朔方,故卢某也因此与之有些过命交情,那王越之事某也因卢中郎所托之故,呵呵……”
闻此一席话,白楚峰总算弄清楚王越、蔡邕与卢磬的关系,以及那件事的大概走向。
但也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啊!与家属髡钳……那剃光头的话,蔡琰岂不是……”白楚峰不知道该怎么想象一个尼姑版蔡琰。
“哈哈,你这小子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光和年初,蔡小姐岁不满十,一个小丫头剃光头也无可不可,再说蔡小姐xing情率直,卢某那时候第一次见面还以为她是蔡中郎的公子呢!”卢磬暗暗偷笑地说道。
“哦!还小。-。-”
“莫非你对蔡小姐有兴趣?”
“没有啊!好奇罢了!”
“当真?”
“我与她素未谋面,能怎样。”
卢磬也没有在为难白楚峰,只是得意地笑了一笑,然后看着渐沉的天se建议道:“河套虽已入秋,但仍在雨季之末,这昼夜温差变化,黄河之水汇聚成云集散难测,今大风骤起,不如夜里在此留一宿吧!”
白楚峰看着远处因风起而翻涌的密云,不久前的蔚蓝天空已不复在,这天真的说变就变。
“风云难测,天的确要变了……卢兄,其实你心中多系汉国之事,也多有关心,当初又和刘大人、蔡中郎等相识,为何不回中原干一番功业呢?即便如今也不算晚矣!”白楚峰这时又问道。
卢磬望着还在变幻不断的天空,眼神一沉却笑道:“呵呵,虽说如此,但,毕竟这里……才是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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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雨静了,但不安的风还在狂。
卧室的木窗虽紧闭,但仍旧吱吱地作响,屋顶渗漏而下的水滴,掉入室内地面上的水摊上,也嘀嘀作响。
风的狂躁扰人难安,但白楚峰仍能数着嘀嘀的水声缓缓入眠。
只是一阵雷声,轰。
白楚峰双眼不自禁地睁了开来,在黑暗中闪烁出森寒的jing光,或许那是外面电光透过木窗缝隙,闪在了白楚峰的眼睛上而反she出来的闪烁。
但闪烁过后,白楚峰显然都无法再进入梦乡,他就仿佛是充满电后的手机一样……荧屏一直在那亮着。
“什么回事?为什么刚才眼前……是梦是幻觉,还是……好像曾经见过……”白楚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貌似他眼前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而且似乎有过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