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特意前来探望自己的人入帐开始,白楚峰内心就一直掂量着来人的身份,虽然他认不出到底是何人,但这声音总是有些熟悉。()。。♠
那人在帐内绕着圈圈,仔细打量和把玩着周围的摆设,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大哥就这样去了,可恨兄弟见不了这最后一面啊!”虽然这里是白楚峰的营帐,但内里摆设的很多都是公孙瓒过去留下的东西。
“这位先生该怎么称呼?”白楚峰并不慌张,淡淡问道。
“将军应该听过草民,刘纬台是也!”
原来是公孙瓒那三个草根兄弟之卜数师“刘纬台”,难怪声音总有些熟悉,只是那夜相隔一扇门,白楚峰并不知道刘纬台长了一个什么模样,如今看来,言行举止也是有些意思之人。
那时候刘纬台也劝退其余两人,似乎也是有意而为,是否那夜就被刘纬台看出什么。
“刘兄另外的两位兄弟呢?”
“怎么能让我们那两个弟弟前来,刘某就怕他们坏了将军大事!”
“他们不来也好,只是刘兄就不怕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白楚峰像却又不太像的开玩笑地说。
刘纬台也轻描淡写地说:“哈哈!刘某能耐有限,虽凭手中一副老龟壳和六枚铜钱能知道的天机不多,但也足以被老天爷收了xing命,那将军之事知多了或少也不是紧要。”随后一把铜钱套进龟壳轻轻摇了一遍。
只见六枚铜钱从龟壳掉出散落在桌面上铿铿作响,最后安静地各就其位。
刘纬台一边度量着铜钱卦象,一边说:“半年前,刘某夜观天象,只见北方一将星暗淡,摇摇yu坠,旁边一颗新星有取而代之的迹象……那时候正巧龙凑之战,我以为是袁绍势必将北方拿下,谁料最终是相持不下之局,那个中定必有乾坤。”
白楚峰不信这些占卜星算,明知刘纬台的逻辑有些牵强,也只是勉强笑了笑,随意问道:“那刘兄从眼前此卦又悟出了什么?”
“什么也看不出来?”
“噢?”白楚峰闻言觉得有趣。()
“乾坤易转,正合这易县的字谶,只是所易之主……并不是刘某等凡人能看透!”
究竟刘纬台是在故弄玄虚卖乖,还是白楚峰这个穿越者真的无法被看透呢?白楚峰拿不准其中的原因。
“天下秘密的乐趣就在于知与不知之间,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不叫秘密,若是普天之下都没有人知道的事情,那也成为不了秘密。三分天命犹可度,几分人力莫可知,但刘某却毛遂自传,愿助将军其一分之力。”
刘纬台一番告白,便向白楚峰投诚,那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虽说简雍是长史,赵云是骑督,刘备、田豫还算是麾下的守将,但白楚峰毕竟是刘虞的冒牌傀儡,说得好听的话,那些人与自己就是平起平坐的朋友,说得不好听就是控制自己的人偶绳线。如今白楚峰一旦接受刘纬台的投诚,就是多了一名直辖小弟。
只是刘纬台投到自己身边有什么好处?会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做?会不会有可疑?
……
“爹,你和叔叔聊了这么久聊什么?赶快来,这是二娘做给我的衣服,好不好看?”公孙续一看见白楚峰从营帐出来就jing神一抖,待那个刘叔叔道别后马上上前拉扯说。
看着公孙续兴高采烈的样子,白楚峰真佩服千羽哄人的功夫。那一旁的千羽走近,拿出一件婴儿的衣服对白楚峰说:“谦儿都快满月了,这是我做给他的衣服,你看他会喜欢不喜欢。”
“只要是你做的他怎么不喜欢!不过我这干爹却没想好送些什么给他!哈哈……”白楚峰带着歉意着说。
“嗯!这样吧!”白楚峰说着转身又溜回帐内,好像在找东西,找了许久便满头灰地钻出来,拍拍手中的宝贝说:“就送他这个吧!”
但见白楚峰手上宝贝除却尘灰后现出明亮,那就是我们的峰哥从朔方带回来的明珠——大佛圣舍利。
其实这颗神奇的舍利对白楚峰而言已与普通宝石无疑,因为能通心的情景始终只有一个,白楚峰都把那景象铭记于心里,随手描绘成画。再加上世俗事烦挠心头,知感也越来越弱,而且在正月之时白楚峰服下第二颗左老翁的雪丹后,与舍利的通心更骤然断绝,估计葛玄或魏伯阳之一能治好自己的奇症时,也同样会失去灵觉。
那就干脆给自已的干儿子小谦当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