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学和龙瑞的部队一高一低分作两路,相互观望照应已防不测。一路上格外小心,什么树上树后,土坑草丛查看仔细。到了溪水滩山脚没有在河道现身。由于在速度和隐匿上不敢断然推算偷袭鬼子身在何处。所以沈世昕没有让这两支部队过滩埋伏。
两支部队在密林中制作了大量防御机关。什么尖桩吊网竹排矛梭吊雷挂雷等。因为无法确定鬼子偷袭兵力多少,按偷袭的重要xing来说应该不少,这些制作的机关可以增大许多防守力量。如果ri军放弃偷袭,再将这些机关拆除。这里也是民义军与百姓的通道,不能留下危险隐患。制作完毕,沈思学又带了几个人去容恩寺嘱托僧众不要外出。
沈世昕的话没有错,输惨淡会更想赢的漂亮。这话要是放在屡战屡败的军官身上可能不通,常败将军没有那么高奢望。但是放在几乎没有败仗的军官身上就不一样了,势必会寻找任何机会一雪前耻。至少放在汕本身上正适用。
汕本从恶对自己导演的这出戏非常关注,他亲自到了东炮楼,看每一个士兵换做百姓衣服。怕装的不像还让有的士兵在地上滚了两滚将衣服弄脏。他觉得农民身上离不开土地的味道。接着又观察每挺机枪所布的位置。越视察越高兴,心里想像着沈世昕的摸样。到底这中世昕是何等样貌。
高兴的汕本甚至已经把自己派人潜伏的一村一庄看作了是自己到星阳后领土的扩张。两处屯兵,一处引诱,一路偷袭,倒要看这个毛丫头怎样应付。
虽然计划很好,但是汕本犯了和沈世昕同样的错误。沈世昕是顾及每一个百姓,派了二军和二红在有人村无人村都做准备。甚至在足里屯被围之后仍没有撤回二里屯四方屯空村兵马,她生怕二军出现纰漏救民不利。以便二军二红再做拦截。以至于民义军分兵无术。无法应对东炮楼出现的三十百姓之危。
战争中有很多事情难以预料,汕本也是考虑的太多太狠,士兵乔装确实可以使敌方更危险。但是他忘了这里是星阳。沈家地界,在这里作假很难瞒过民义军。不但引起沈世昕怀疑,更被一直查探的二红队怀疑。
这鬼子里怎么无端多出这么多百姓,回想着ri军增援东炮楼的每一个镜头。苑英红等人不免有些怀疑,ri军有军车有步兵,百姓好像是自炮楼出来。村民不可能,没有抓村民的举动,难道城内百姓。几个人核对来核对去,虽然都觉得象是鬼子乔装,但事关人命谁也不敢肯定。距离太远,就是拿着望远镜看到了整个过程,也难免眨个眼错过些画面。
商量来商量去,他们决定冒险,想办法混进这三十百姓,摸清他们的底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东炮楼夹杂着几个ri本军官包括汕本从恶也在其内。
两国交战语言用十分不便,但用的好却是一种工具。井上曾经嘱托毛利培光在中国话中夹带口头语,如果不是被沈思闻一眼瞥见浮世绘,后果不堪设想。沈世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曾经在城内招募教师在山下屯开了小教堂,包括陶舒鹤兄妹现在也是教师。虽然效果不随人所愿,这种绕嘴的语言学起来很费劲。但是从每队中想要挑出一些能简单对话的士兵还不算难事。
苑英红,许望和其他三名士兵换做百姓服装,分两波靠近这些ri军。没有让刘秀红一起,怕万一川上在场对这个美女记忆深刻。大小姐出身的厨神之女把身上的小镜子交给了苑英红,约定了几种联络方式。又派了几个人隐藏突前观察。
走进炮楼时站岗的鬼子端着枪拦住了去路“什么人,什么地干活。”
“太军,太军”许望上前点头哈腰,双手还比划着吃的姿势“我低良民,我们几个壮工,劳力。讨口饭吃,看到这里有工程,我们地劳工,米西。”
鬼子虽然没开办中国话课程,但是时ri已久,也能对付着听个大概。这站岗的鬼子也不知道是老星阳还是星外兵,反正明白在星阳主动靠近ri本人的少之又少,是该高兴还是该小心也拿不定主义。但是考虑到任务计划,正打算拒绝,恰巧鬼岛大作来到近前,本来就是挟持计划,也不妨多两个真的演的更形象,直接放行。
两波五人顺利接近,开始各自的目标测试。搬着砖运着泥,抓空就随意对百姓装说“お疲れ様でした、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辛苦了,请多关照)”。是真百姓不敢支声,假百姓彼此寒暄。见着这个上去撞一下,点个头对不起。再凑到那个百姓装面前到走几步,碰到了再赔不是。有的直接微鞠躬,小ri本冷不丁遇到自己生平惯用理解,自然是微鞠躬还礼。
这样试了十多个,许望等五人一碰头核对,可以断定这些百姓,全部都是ri军伪装。不敢怠慢,四人掩护苑英红用镜子向四方屯方向照了照,四方屯在东炮楼东,这上午时间发信号十分方便。
刘秀红看到亮点连忙派人回营通知。要说这沈世昕也真是,就一部电台还不怎么用,总是跑来跑去麻烦不说,也不怕耽误事。
许望等人再想办法脱身,有些不宜,进来好说,出去,就要找机会靠边溜出去。五人合计,既然百姓装黄皮衣都是小鬼子,当然全说ri语无妨。两个只会简单ri语的还红着脸问了苑英红,“上厕所,客满。”怎么说,现学现用。商议妥当,苑英红和一个战友看厕所五人,进去找机会翻墙溜走。另外两个找不同方向拿着纸说厕所客满也蒙混过关。
剩下许望最后一个看见大路上有百姓推着一小推车萝卜要往星阳城赶,脸上擦了把泥。奔着那百姓就过去了。
“もしもし、止まって、何をしに行く、(喂,站住,干什么去,)”站岗士兵阻拦。
许望也不正脸,一指萝卜车“巴噶,少佐食べる大根(巴噶,少佐要吃的萝卜)。”
都走出几步了,身后大佐又嚷了起来,正是汕本从恶“立ち止まって、あなたに、勝手に離脱(站住,你地,擅自离队)。”说完,汕本从恶又向推车的百姓大喊“萝卜地过来,萝卜充公,车地征用。”
糟糕,许望站住不动了。自己没有走成,反倒连累百姓,这可怎么是好。一边转身一边思考,慢慢走近说“大佐閣下、外に危険、大佐閣下リターン、大根に私を呼んで。(大佐阁下,外边地危险,大佐阁下请回,萝卜地我去叫。)。”
“哈哈哈,”汕本从恶看这便衣还算会说话,也就不追究擅离,改做自信“私の領地、何話して危険(在我领地,何谈危险)”
许望微微鞠躬“これ、沈世昕と彼女の民义軍いつでも出てくるかもしれない、大佐閣下は帰ってください(这个,沈世昕和她的民义军随时可能会出现,大佐阁下还是请回吧)”
“哈哈哈,私は彼女をこわがって来ないで、来ない民义軍の計画がしぼまないね、沈世昕来ないで、私は白でなど汕本、焦らないで、彼女はきっと来る。(我还就怕她不来,民义军不来咱们的计划岂不落空,沈世昕不来,我汕本不是白等了,不要着急,她一定会来。)”这汕本要把自信心宣扬到每个士兵,除了好战喜赢,还有夸自己计划周全的嫌疑。
许望这回是再无别的理由,他努力想着该怎么办“大佐閣下リターン、大佐閣下ください。(大佐阁下请回,大佐阁下请回。)”想不出别的法子,只重复说着这一句。恐怕相同的话说上三遍,再这种情况下不但会失去效果,还容易让人生疑。
“あなたの頭をもたげる(你地抬起头来)”不知道汕本是怀疑,还是欣赏士兵的忠诚。冒出了这样的话,是命令。
“報告大佐、発見沈世昕(报告大佐,发现沈世昕)”通讯兵跑过来报告。手指着桥北路段。
东炮楼处在桥北路向东边一点,沈世昕一行要走出延绵的有沈家祖坟的土坡才能被发现。也就是几乎和沈家庄二里屯持平位置。
汕本从恶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跨马十人,最醒目银装赤马,不正是沈世昕吗。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就是这个女子,单骑duli震退我堂堂三神部队。现在居然敢故技重失。
“来的正好,上去将她活捉。”汕本从恶当即下令。
许望连忙扬手阻止“慢,”迸出个中国字,心里不免一惊,偷眼观瞧,汕本正在喘着粗气,还好。连忙靠近“大佐閣下暫,すみません、大佐閣下は1本の部隊たいか単にこの何人かの人は、単を沈世昕、フェニックス脚力も尋常であ(大佐阁下且慢,请问大佐阁下是想要一支部队还是单要这几个人,就是单捉沈世昕,火凤凰脚力非比寻常啊。)”
就是许望不提醒,少顷汕本应该也能反应过来。汕本从恶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只是到星阳以后虽然时间不长,但却变的爱激动。汕本心里不住的琢磨,怎么了自己这是,不是要等诱敌大队人马吗,怎么刚见有点影子就沉不住气了,这距离确实徒劳无功。要冷静,要耐心,且看接下来会怎样。
战争有时候确实需要耐心,但是现在这诸多地点的数路人马,却不是谁都能作到。谁能想到一个孩子会主动出击。闹的本就火星尘下的各个地点一片大乱,土崩火现开始了大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