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老者冷笑两声:“你哪只眼睛看到甚么无辜人群死伤。”
天饱奇怪道:“方才分明是数人被那血色莲花迸射出的血剑所伤。”
红菱女黯然看着他,双目中却是深深的失望和不解。
定慧师太哀痛道:“武林争霸生死有命,贫尼不怪你手刃红莲,但是你却硬要将她身子剥光、破为两半,实在是有辱死者尊严,此事我恒山派断然不能善罢甘休。”
天饱震惊了,这老太居然颠倒黑白,含血喷人。
神秘人物此时开腔:“姬天饱,你此番匆忙进山,片刻便成了洞天老叟的关门弟子,闯到擂台上连伤数人,居然还敢辱尸,该当何罪,。”
天饱已看清此时这些人的嘴脸,果然是弄了个圈套,那身材短小精悍的黑面老者和瘦高的神秘人物都身怀无边法力,观其真气深不可测,自个绝非他二人的对手,那老尼姑也浑不是吃素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再也不是那个傻乎乎被动挨打的天饱,手中已暗握起秋枫剑,伺机夺路而逃。
可是此时他闻到了一股奇香,暗道不好,可是因为分心所致,还是那香味法力太高,还是有那么一丝钻入了脑海之中。
“想溜。”神秘人物狞声笑道:“沒门。”手中掐诀,数道紫光化为绳索,将天饱绑得如同猪蹄。
天饱吸入香味后已浑身绵软无力,迷迷瞪瞪地哼哼着:“红菱,我沒有错杀你师姐,我沒有……”
黑面老者将他提在手上,如同提着一只筷子般轻便,定慧师太连同红菱女、神秘人物随之匆匆而去。
擂台边守候的干瘪老者随即跳上,自顾自地喊道:“第十五场,华山派枫叶一脉弟子姬天饱,对战恒山派俗家弟子红莲女,姬天饱违规使用暗器邪术,取消参赛资格。”
离十号擂台大概数十丈远,远远的几块山石后面,秦川和公孙有莽见到这一幕,气得几乎要夺路而出去救天饱,不但被公孙俊彦死死按住,还被另一双大手按了个猪啃泥。
“哪个混蛋把老子锤到地上。”公孙有莽骂骂咧咧道,爬起來一看,却是与天饱在擂台上比试过的独孤伟杰。
独孤伟杰悄声道:“勿要出声,这些人法力高强,若被发现我等偷窥,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公孙俊彦也随声附和道:“匹夫之勇有何益处,如今天饱有难,我等若能将其救出來才算本事。”
秦川和公孙有莽纷纷点头,异口同声地问道:“那咋办。”
独孤伟杰浓眉紧锁道:“武林新人争霸赛处处凸显怪异,名门大派不惜自毁名声使出阴邪招数,天饱此番又被人如此算计,还有那不敢将真面目示人的神秘人物,我看,这争霸赛定然大有蹊跷。”
公孙有莽忍不住大声叫道:“对啊。”被公孙俊彦一巴掌拍了下后脑勺,连忙吐吐舌头,压低声音道:“方才天饱在半空对战红菱女,四面八方传出凄惨呼号,实则大伙都好端端地,造出这诡异假象就是为了蒙蔽天饱,何人如此阴毒诱他下狠手杀红莲。”
独孤俊杰说道:“这个谁能知晓,如今先救天饱要紧,能救他的人,除了他师父洞天老叟,武林中再也找不到第二位。”
秦川连忙说道:“那我等快些去飞云渡,找洞天老叟禀明此事罢。”
他四人从巨石后面悄然下山,专挑险境小路,由对华山山路较为熟悉的秦川带路,兜兜转转,总算到了离飞云渡峡谷之隔的山对岸。
看着峡谷中间那道绿叶搭成的一道碧绿,四人都是愁眉苦脸。
如何过得去,本來四人中独孤伟杰的法力可御法宝飞行,可是他的明黄金刀被天饱的秋枫剑斩断;秦川也能,可惜他重伤后法力不足一二,实难飞腾,公孙俊彦和公孙有莽兄弟都说自个法力低微,大伙只能看着对面山石上“飞云渡”三字的石牌摇头叹息。
正愁眉不展之际,玉麒麟飞腾而至,龙目中满是焦灼之意,原來神兽看到了主人天饱被那几人绑走,但是神兽感知到天饱命其速搬救兵,所以便急急赶來,正巧遇到他们四人。
独孤伟杰等人连忙爬上玉麒麟后背,神兽凛然飞腾,将他们稳稳地带到了洞天老叟的府地,,“别有洞天”。
洞天老叟正旁若无人地在洞中饮茶,对他们四人的到來似乎无动于衷,独孤伟杰连忙上前作揖道:“洞天大师,我等皆是天饱新结交的好友,他方才在擂台上被定慧师太等人绑走了,望洞天大师速去营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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