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时在睡梦中。”
“既然知道在总署,又怎么会以为是歹徒?既然是在睡梦中,又怎么会以为?”
荣仓廪看着那人没有言语。
那人接着道:“在研究室,你明知道枪口对着你,一枪就可以结束了你的生命,为什么还要不听指令,挣扎着向前走?”
问这是什么意思?荣仓廪琢磨道:“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过是看不惯他们仗势欺人,欺软怕硬,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你就可以连性命都不要?顶着枪口往前走?”
荣仓廪犹豫了片刻,道:“仅此而已。”
“你觉得这像是个正常人的抉择吗?”
“怎么不像正常人?这挺正常的呀!”
那人轻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回到前面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绑架警员?为什么要袭警?”
“刚才不是说了吗?”荣仓廪不满道。
那人冷峻地看着他,“请你再重复一遍。”
荣仓廪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回答。
那人直视着他,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绑架警员?为什么要袭警?”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那人冷峻地看着他,道:“请再重复一遍。”
“我不是重复了一遍?”
那人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请你再重复一遍。”
荣仓廪皱了皱眉头,咽了口吐沫又重复了一遍。
战涛、久柱和吴立坤在隔壁的房间,透过单面玻璃观看荣仓廪和那人的对答。
吴立坤怕错过好戏,连伤势都顾不上处理,道:“怎么光坐着问问题?不是熬鹰吗?”
“呵呵,熬过,没熬出油来。”久柱摸着受伤的鼻子,呲着牙,“这小子油盐不进!”
“肯定是熬的方法不对,要让他熬夜胡吃海塞,变成个大胖子。再饿他,不给他吃的,让他饥饿难耐,瘦成一把干骨头。晚上用绳子把他吊起来,使劲敲打他,不让他睡觉,累死这个王八蛋!”吴立坤手舞足蹈说得兴起,好似忘记了头上大包的疼痛。
“呵呵,有潜质,怨不得赵署长说你值得栽培。”战涛笑着说道。
久柱滋生出一股醋意,嘟囔道:“就这没脑子的样,哼哼!要按他说的,早不知道被质询投诉多少次了,在警队里根本就待不下来,还培养个锤子!”
“这样啊?”吴立坤摸了摸头上的大包,又疼得呲了一下牙。
久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这智商,真不知道赵署长看上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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