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青是一个仗义的人,在军中的威望很高,深得手下弟兄们的信任。
而且,张宇诚对他也十分倚重。
这些年,王海青的这一个队,是截获金匪最多的。
就如同张宇诚相信他一样,段文俊也希望,他不会有问题。
可是,单凤山上的金匪往山下送粮食,这是一件十分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要么就是山上出现了变故,要么就是王海青在说谎。
只是,此刻,段文俊并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而是看着张宇诚道“张校尉,介意不介意,明天让王队长带我们去当时的事发点看看呢?”
张宇诚闻言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自然没问题!”
当夜无话,张宇诚将营中的几个队长都叫到了一起,跟柴静云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喝了顿茶。
他们亦是聊了许多关于单凤山上金匪的事情。
或许都是军人,大家聊得甚是投机,称兄道弟,甚是欢快。
第二天一早,柴静云留在了张宇诚的营地。
在王海青的带领下,娄楼楼陪着段文俊来到了他说的那一处峡谷。
自然,墨守成和云霸天亦是跟着过来了。
这种峡谷,不仅在单凤山,即使在峈山,都十分常见。
两边的坡度都不是很高,可是怪石嶙峋,上面的植物也不是很浓密。
峡谷的两头,一头是通向山里的小路,一头是通向山外头。
两旁也没什么岔路。
王海青跟他们说,当初也就是因为这条峡谷无路可逃,他们才能将那些金匪一网打尽,一个都没有能逃走。
循着峡谷往前,前面的山路越来越崎岖。
峡谷尽头转过一道弯,一旁是一片密林,而另外一边却是陡峭的悬崖,比刚刚峡谷两边的坡度高得多,陡峭得多。
在悬崖下方半山腰的位置,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座破旧的道观。
王海青在拐弯的位置停下了脚步,言道那些金匪就是在他们所在的地方突然发难的。
不过,张宇诚为了盯梢这里是不是金匪的秘密运金路线,所以将当日打斗的痕迹全都抹去了。
不仅仅将当时打斗的血迹给弄干净了,还将金匪的尸体全部带走了。
当然,他原本留在道观里面的粮食和伤员,亦是跟着马上弄走了。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金匪发现了,最近一直没有看到任何线索。
“那道观里面的道士呢?”段文俊看了看他道。
“道观里面只有一个老道士,带着一个半大的小道士。”王海青微微皱了皱眉头“那老道士又瞎又聋,全靠他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徒弟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张宇诚还特意安排了一个弟兄,化妆成前去投奔的新道士,埋伏在了道观里面。
“这荒山野岭的,这道观怎么可能会有香火?那老道士和小道士又靠什么生活呢?”一旁的娄楼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娄将军,你还别说,说到这地方可就奇了。”王海青笑了笑道“他们在道观后面开垦了一片菜地。而且那小道士还在道观周围布下了许多陷阱,经常可以捕获到一些野物,基本上自给自足够了。也是偶尔,这小道士会扶着老道士下次山,买点生活必需品。”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道观的前面,听闻里面传来“咚咚”的敲钟的声音。
王海青说,这是这道观的习惯,每天早中晚三次,老道士都会带着小道士去敲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