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秋蕊不想和周溪泛僵持下去,说了句“我还有事”,就绕开她走了。
走到走廊上,隐约能听到她疲惫地和唐黎说:
“我要见陶野……就现在……”
陆秋蕊走后,周溪泛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住情绪。来到夏星眠床前,蹲下来望着她,眼里含着愧疚的泪。
“你没事吧?我们……我们都很担心,抱歉……”
“你干嘛说抱歉。”
“我……”周溪泛攥紧了手,夏怀梦三个字就在口中,马上就可以说出来,“其实有件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
“没关系的,”夏星眠反而安慰起她来,“有些话要是没想好,不必非要说。”
周溪泛吸了吸鼻子。心里乱成一团,还是没办法就这样说出口。
……得再等一等。等一等。
她自嘲地笑了笑,抬起泪眼,到最后,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有没有事。”夏星眠无力地垂眸,“你帮我看看,我哪里有伤?”
周溪泛如实告诉她:“腰上包扎了一下,头上和右耳都包着纱布,其他地方没什么大伤。”
夏星眠:“严重么?”
周溪泛:“我刚刚问过医生了,没事的,都好恢复。”
夏星眠:“……耳朵呢?”
周溪泛忽然不答话了。
夏星眠又问了一遍:“耳朵呢?”
“会好的,”周溪泛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别担心,可能会慢一点,但一定会好的。”
夏星眠便不再追问。
沉默了一阵子,她又问:“我们今天赢了么?”
周溪泛苦笑:“你还关心这个?你都这样了,赢不赢对你难道很重要?”
……重要么?
夏星眠也不知道。
如果陶野会为此开心的话,那应该也算是重要的。
这个时候,她真的很想见见陶野,想让陶野抱着她。她想在陶野的怀里哭一会儿,说上几句藏在心底深处、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话。
她想问问陶野:她当初选择帮那些人,是不是错了。现在选择不继续帮,是不是也错了。
也想告诉陶野,虽然在朋友面前她表现得很平淡,但是知道耳朵会出问题的时候,其实她怕得头发丝都是僵硬的。
还想让陶野帮她取两颗星星糖。
她很想吃。
可是她也知道,现在陶野应该在陪陆秋蕊。
周溪泛安抚她,说排球赛那边叫她不要管了,在这里安心养病。又说警察已经在追捕吴放,迟早会给她讨回公道。
周溪泛待了一阵子,想多陪陪夏星眠,但过去还不到一个小时,陆秋蕊又回来了。
陆秋蕊身后有几个保镖,她抵着门,对周溪泛说:“我有事找夏星眠,小周总今天特地过来一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