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小木子也不好再推辞,便将银票妥贴地收了起来。
如歌眼睛轻轻眯了起来,想不到,她一下子就多了两个便宜弟弟妹妹。
在清朝这个陌生的世界,她终于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相反,她也多了一份牵挂,以后做什么事情,再也不是一个人的事。
还没有在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情里,多加陶醉一下,如歌就又想到了德全临走时说的话,心里不禁一阵郁闷,脱口骂道:“德全这个死太监,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嘛?”
小木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转身去整理那些赏赐之物了。
独自坐在桌前,如歌屈着手指,敲着桌子的边沿,思索着德全的话,顺治昨天从她这里回去?今晚的宫宴?
如歌皱了皱眉,宫宴跟这些赏赐有什么关系吗?
目光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原本简陋得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屋内,此时却变得焕然一新,新添了桌椅,梳妆台,墙上多挂了两幅山水画,整个屋子看上去,有种让人耳目一新,很舒适的感觉。
如歌顿了顿,目光落到桌上放置着的胭脂水粉还有几套簇新的衣裙上,那衣裙的颜色虽然有些艳丽,却显得异常华贵大气……
如歌眼睛蓦然一亮,果真还是跟今晚的宴会有关!
想到什么,如歌哼了声,顺治昨天进了这个屋子,在看到她房内简直可以媲美陋室的布置,一定觉得薄待了她这个妃子吧!然后今晚的宫宴,后宫的所有妃子几乎全部都会到场,想当然,到时候会是怎样一番争妍夺丽的场景……
最重要的,如歌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博尔吉济特荣惠。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晚,孝庄便会封荣惠为妃,同时封妃的还有荣惠的妹妹——博尔吉济特荣贵。
顺治似乎很不待见博尔济吉特氏女人啊,他如此费心赏赐她些珠宝华服,是想用她来给孝庄难堪么?
想到这这里,如歌的眼睛眯了起来。
顺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她在这场宫宴里出风头,将荣惠两姐妹的势头压下去。
顺治好歹毒啊,居然让她做炮灰?
如歌心里很是吃了一惊。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居然低估了帝王的权谋!
“主子,恪妃娘娘过来看您了。”黛玉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接着屋门已经被推开。
如歌还有些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就看到恪妃着了一身素色的衣裙,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她的婢女红绡。
“青儿,你……”恪妃原本有些松快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如歌顺着她的目光,就发现她的视线正落在桌上那几套华服上。
这来得还真是巧!
如歌来不及遮掩什么,想了想,就直言道:“阿恪,你来得正好,我正烦心今晚的宫宴要穿什么衣服呢,你过来帮我看看。”
说着话的同时,如歌已经上前,很亲切地拉了她的手,在桌前坐下,又朝黛玉吩咐道:“拿皇上刚赐下来的茶叶,泡两盏茶来。”
黛玉应声去了,很快就端来了两杯热茶。
如歌若无其事地招呼恪妃喝茶。
恪妃笑了笑,也坦然地将茶端起来,轻轻浅啜了一口。
她的举止优雅从容,如歌看着,打心里有几分的喜欢,她就做不来这样闺秀般的优雅举止。
放下茶杯的时候,目光看到恪妃身后的红绡一脸不忿的模样,心里一动,已经有了几分的了然,却是什么也没说。
恪妃似是也觉察出了什么,不禁沉了脸色,清冷的声音道:“红绡,这里不用你侍候,你回去吧。”
红绡面色一变,显然很是不情愿,目光有些敌视的看了看如歌,讥诮说道:“静主子好大的本事,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居然令皇上对您如此厚赏,可否也教教我家主子,让她也能沾沾光……”
“红绡,你住嘴。”恪妃眉头紧蹙,沉声呵斥道。
红绡从来没被自家主子这样呵斥过,这时不禁觉得委屈,眼圈也红了,看着如歌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愤恨,嘴硬道:“主子,您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人利用,明明昨晚侍寝的是您,为什么得到赏赐的却是静主子?难道您还不明白么?是有人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