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言辞虽然温和,但话里行间却如鳅入淤泥,曳尾涂中,让人抓不着头脑,琢磨不透,显然楚子河就是其中的一个。
楚子河虽然听不明白,但他听觉和视觉经过强化后明显提升了一大截,耄耋老者刚说完话,身边的淡墨眼神瞬间就缩了起来,身形微微有些颤抖,虽然最后竭力稳住了,但是淡墨她却忘了,现在两人的手是扣在一起的,掌心中脂腻的汗水是欺骗不了人的,事实只有一个:她心内十分紧张,只是在故作镇定!
“林小孙女,你不明白,人老了,年纪大了,就想为后世子孙留下些东西,作为传承。不至于到了地下受祖先的责骂,对大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更是如此,呵呵,想必要令你失望了,你家大人怎么不随你一起,难道还般重要的事情还让你自己历练。林家好魄力啊!”
“宋爷爷,您老真会说话,想必对这次的行动势在必得,不过我听说岭南琴家、西湖余家、北地摩诃、南海竹园等势力都会来分一杯羹,讨个喜庆,嘻嘻,这其中哪个地皮势力也不小啊,小女子只是替家门先探探路而已,老爷子您别见怪……”
老者开始还笑容满面,等一个个令江湖人侧目的名字跃入耳中,手中的金丝楠木拐杖点的更急,“笃笃”杖尾与车厢底面的摩擦声更加局促。
“哼,就他们,也配!”随即杖头转向,一杖将那地面上疼痛打滚的鸡冠头敲晕,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节车厢,风中伴随着洪亮的叫骂声。
“一群蠢货,还不将那小子扛回来,一群色欲熏心的家伙,永远成不了大器!”
面面相觑的乌合之众手忙脚乱背起悲催晕死的鸡冠头,夹起尾巴头也不回地走了,车厢中只留下两男两女。
万籁还是俱寂!
“那啥,有没有人,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楚子河挠了挠头皮,转头望着身边钟灵毓秀的丽人,期待着她的回答。
“小姐,我先走了!”冷峻的话语飘过,身边的黑狼一闪,等楚子河扭头再看时就只有一道背影了。
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怪人!
“小棂,咱们回车厢!”
淡墨话语一落,扭头就走,似乎忘了自己的手还紧扣着楚子河,于是,楚子河就悲催外加踉跄着被带了两步远,才醒悟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叫什么?”淡墨如同触电了般,扣紧的手瞬间缩了回来。
俏脸发烫,晶莹的脖颈瞬间窜起殷红,低头道歉。…。
“淡墨姐姐,你看他也脸红了耶,我那小乌龟星星就不会红脸,只会缩头,他和它都太好玩了,我喜欢!”
楚子河发现自己果然是被枯燥烦闷的考古学压抑坏了,现在他忽然都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要不是火车正在行驶,他非跳下去不可,因为他越来越发现这小姑凉脑子有毛病,而且还不小。
“对不起,我妹妹不太会说话,她是喜欢你,恩,就像喜欢小乌龟一样,所以有些语无伦次,请你原谅,实际上她年纪还小,才十二岁,什么都不知道……”淡墨看着脸色越来越青的楚子河,赶忙解释。
“什么,她,才十四岁?”楚子河看着身旁娇憨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姿,清凉饱满的胸膛,肤白脂腻的玉足,差点又咬破自己的舌头。
“十四岁,老天,还没有成年,这,这身材也太逆天了?”楚子河发现自己真是落伍了,而且与社会合不上拍了,什么时候少女都有熟妇的丰腴身材了,难道这世道变了?
“我叫楚子河,考古系大三学生……”楚子河一幅斗败了的公鸡模样,耸搭着脑袋,悲催地望着两人。
“考古是什么?能吃吗?是不是像星星一样,能把爪子全缩回壳里,再伸出来?”娇憨少女天真烂漫,一旁的淡墨却憋着笑意,脸蛋都红了。
楚子河发现自己被打败了,彻彻底底华丽丽的大败,他现在只想吐血三升倒地而亡,再也不起来,不愿再见到这问题少女,因为他发现,他跟那莫名其妙的小乌龟是脱不了关系了。
他不是乌龟,更不是王八,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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