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们明天就要返回部队,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从东山别墅出来宋阳便邀请他们去家中作客。
在城中下了车,几人边走边聊。
“子靖”,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三期生同学。
“师兄”,看到宋阳身边的贺衷寒等人,几人连忙整理军装立正敬礼。
“杰三?今天休息?”,这几位同学都是步兵科的,虽不是很熟识,名字却都记得。
“你到底是叫谁啊?”,王俊(字杰三)、唐生敏(字捷三)两人笑着打趣,种岳衡(字峻南)也笑着插进话来,“还有我这个俊男呢?今天休息,我们和几个师弟聚一聚”。
“去过校长那里了吗?”,见胡宗南几人面色难看,宋阳拉过王俊小声问了一句。
“上午就去了,休假的同学们都去了”,王俊摘下军帽挠挠头,“可校长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们不便打扰就回来了。刚好遇到三个老乡便想聚一聚”。
“其他人呢?”,师母刚去世,这个时候多少都要注意一些,满街乱晃的成个什么样子,师兄们又会怎么想。
“都回去了”,见几位师兄面色阴沉,王俊连忙解释,“我们只是想喝杯茶说说话,没有要做什么”。
“嗯,也别乱找了,都去我家吧”,这条巷子里的确只有一家茶馆,他们这倒不是托辞。宋阳又转身看向三个四期生师弟,“灵甫,你们也一起来吧,正好还有几个同学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是,教官”,高鹏(字云程)、张钟麟(字灵甫,张灵甫是1935年杀妻案以后才改名张灵甫,字钟麟)、胡琏(字伯玉)三人心中俱是一喜,今天终于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宋师兄,没想到这么年轻。张灵甫心中更是诧异,没想到宋师兄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他可不知道自己在后世有多出名,黄埔名将中宋阳最喜欢的就是他,进入黄埔多少都有一点因为他的缘故。
“叫师兄!”,宋阳笑着摆摆手,作教授还行,这教官也只能教教英语了,上课都是断断续续的,毕业考核还不知道会考成什么样子。“我听于老(于右任)说起过你”,见张灵甫一脸诧异宋阳便解释了一句,这倒不是随便乱说,在上海打擂台时于右任的确提起过张灵甫,是拿他来和宋阳作比较的,连吴稚晖都一直惦记着。
因为东征、平叛等原因,四期生入校比历史上晚了三个多月,直到11月份才分两批入校,也不是历史上的分作了七批。而那个时候也是宋阳黄埔、广州两边跑最忙的时候,对大名鼎鼎的‘黄埔四期’虽是念念不忘,却是一直没有见过他们,不过张灵甫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师兄”,张灵甫三人又转身向谢璇敬礼,“师姐”。黄埔三期人才辈出,而其中他们听的最多的两个名字就是宋阳和谢璇,黄埔四期没有招收女学员,谢璇目前仍是黄埔军校唯一的一名女生,而她在师弟们心中的地位也丝毫不下于任何一位师兄。
谢璇点点头没有说话,师母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校长说师母最疼她不是虚言,因为她是蒋校长唯一的女弟子,起先还是女扮男装混进的军校,陈洁如对她一直很疼爱也很照顾,从谢璇这一方面来说,陈洁如这个师母也是非常称职的。
“伍靖,字安国”。
“赵启,字迪明”。
“区念祖,字向南”。
“周博,字文德”。
“兰宇国,字伯玉”。
……
宋阳刚才对张灵甫三人所说的几位同学,是这次从香港一起过来的几位师弟,都是三师伯的弟子,一共十二个人,其中伍靖是三师伯的次子,今年19岁,是这十一个人的二师兄。今天去东山时宋阳将这事与蒋校长说了,蒋校长点头要他们过几日参加入校考试并亲自作了担保,他们将与张灵甫一起成为黄埔四期生。
在香港的几天虽是没能抽出时间去看望三师伯,不过从师父那里也大约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义*和*团失败后伍哲师伯重伤昏迷被人救了下来,为逃避清庭捕杀几经辗转逃到了广东遇到了蔡杰士,两人一见如故便结拜为兄弟。蔡杰士派人去苏州暗地查访伍哲同门的下落未果,伍哲不死心也偷偷潜回苏州寻找,得知师父一家和师兄弟们全战死了只得返回广东,后与蔡杰士一起去了香港,与蔡杰士的妹妹结婚后在香港开了一间武馆,为在港的潮州商人提供保护。
“云程、伯玉、灵甫,这里是安国他们的家,也是你们的家,休假了便和同学们一起过来”,宋阳将自己的家人向他们作了介绍,又将孔令德介绍给他们,“这位是孔先生,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
孔令德和三人一一握手,心里一阵激动,以后自己就是这宋府的大管家了。
宋阳对师弟的关爱陈庚等人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竟一阵惭愧,他们这些作师兄的从来都是从师弟们手里抢好处,而对他们的帮助却是极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