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她知道自己的感冒是怎么回事,回家后对症下药,绝对不会比喝苦得要命的汤药好的慢。
她此言一出,声音虽然因为喉咙嘶哑说的不是太清楚,并有些低,但江大夫还是听到了,不由转身看着白清霜,脸色也立即沉了下来道:“看来这位小姑娘病的并不重,既然不需要大夫,那就快快离开,莫要挡了其他的病人看诊!”
周大娘有一瞬的震惊,白姚氏则是急的快哭了,一边那眼神暗示白清霜不要在人家医馆说出这样的话,一边低声下气的对江大夫道歉道:“江大夫莫怪,小女大概是烧糊涂了,才会出言无状,胡乱说话的!还请江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
“哼!看不起病那就不要上咱们济世堂来!”江大夫可是这济世堂最傲气的大夫,年纪也算是所有坐堂大夫中比较轻的,哪里肯受这气,自然是不搭理白姚氏的道歉的。
白清霜则气极反笑道:“济世堂这名字倒是不错,只可惜又有多少个是真正悬壶济世的大夫,恐都被铜臭迷了眼蒙了心了!”
“霜儿,你别胡说!”白姚氏立即呵斥了一声,因为白清霜这话可不单单是在说江大夫,等于是将整个济世堂的大夫们都明损了一个遍啊。
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少了大夫,那可怎么行呢!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既然不稀罕咱们大夫看诊,那就请便吧!”江大夫气得脸都青了,因为他都可以看到虽然大部分的病人都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看着他们,但也有很多病人的眼中透露出来表情甚至是赞同白清霜的说法,而大夫们则都以责怪的眼神看着他,显然是觉得他这是一大清早的给同僚们添堵了呢!
“怎么回事?”这时候,一个听着比较苍老,但口齿异常清晰,颇有点威严的声音在大门处响起,坐堂的大夫立即站起身和一众伙计们躬身齐声道:“洪大夫!”
洪大夫?!
白清霜想起许景玠来找的似乎就是叫做洪大夫的人,便不由的抬眼看了过去。
门外的阳光略有些刺眼,让她须得眯着眼睛才能看清那个背着光负手而站的大夫。
老大夫一头花白的头发和长长的胡子,看着有六七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普通的灰色长衫,面容看着甚是慈祥,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只可惜白清霜对这家医馆的印象已经大大的不好,因此打心里觉得这老头恐怕也不过是沽名钓誉,故作和善之辈了,因此视线收回之后,在白姚氏的怀中挣扎了数下哑声道:“娘,放我下来,我们这就回家去!”
“小姑娘这是外感风寒,风寒之邪外袭,导致喉咙哑痛,鼻塞头痛之症,怎么不配了药材回家煎煮而就要离开呢?小孩子可莫要讳疾忌医,那于病可不利哦!”洪大夫只消一眼就看出了白清霜的症状道。
白清霜小小的讶异了一下,看的出来这位老者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她现在感觉头疼好些了,也不眩晕了,再加上江大夫之故,自然也不愿意领他的情,从白姚氏怀中下地之后,稍稍摇摆了一下身子,意思意思的对洪大夫施了一礼,又忍不住出言嘲讽道:“小女子家中贫寒,出不起诊疗费,也吃不起贵宝店的药材,还是回家喝白开水,熬碗姜汤茶将就着吃吃罢了!”
洪大夫明显的一愣,视线不由的往坐堂的众大夫脸上扫了过去,众人纷纷垂眸,就是方才还十分嚣张霸气的江大夫也禁不住低垂下了头,不敢与他直视。
白清霜懒得管这老头怎么清理门户,或者只是做做样子,一手拉了焦急的白姚氏,一手拉着震惊不已的周大娘,就这样在众人的目送中离开了济世堂。
洪大夫讶然之下,正待要叫住白清霜三人,掌柜的已经恭敬的走到了他的身边,附身低语了两句,洪大夫怔然了片刻,又看了一眼白清霜她们离去的背影之后,便对着在堂的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就干嘛,而他则随着掌柜的进了内堂。
内堂里,许景玠从可以看到大堂中的一扇窗户旁目送着白清霜等人离开之后,回到座位上,低眉敛目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动静,见到洪大夫,立即起身,尊贵的身子微微欠了欠。
洪大夫怎敢受六皇子的礼,尽管对方只是微微的欠身,但他还是避让了开去,并撩开长袍,就要跪下行礼:“草民见过六皇子!”
“洪太医快快请起!”许景玠向来是最平易近人的一位皇子,自然不会让他一个老者行全礼,立即上前扶住了跪到一半的洪大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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