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尔脸上的神色很淡,“你想见她么?电话给我。”
南亦又不说话了。
瞳仁漆黑,醉意迷蒙。
他紧紧地盯着白言尔,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白言尔看到他的手机就在桌子上,弯着腰,就拿起了手机。
南亦的视线跟着手机动着偿。
白言尔打开了通讯录,备注为“若若姐”的手机号果然在通讯录的第一个,而且为了让她在第一位,南亦特意在她的名字前,加了个字母“A”。
白言尔扯了下嘴角,指尖停在了那个名字上。
好半天,才按了下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顾若声线柔软的声音透过了遥远的空间,传来了过来,“小亦,怎么了?”
似乎还夹着隐隐的无奈和压抑。
白言尔看了南亦一眼。
南亦紧紧地抿着唇,面目的线条绷得很紧,喉结一动不动。
他醉着,却像是意识清醒。
白言尔才说:“顾小姐……是我,白言尔,他喝醉了,他想让你来见他。”
短短的一段话,她说得艰难,心里仿佛缺了个洞,冷风漏过。
顾若有些惊讶,“白小姐?”
她的声音又停顿了住了,好半天,“我不去了,还有事情,小亦那边,你帮忙照顾一下吧。”
白言尔皱眉,“我和他不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原先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南亦突然就站起来,用力地夺走了手机。
按下了挂断键。
下一秒,就把手机扔进了面前盛满酒的杯子里。
金黄色的酒液无孔不入地渗透了整个手机,手机很快就黑屏了。
南亦目光沉沉,眼底是青色的阴翳,“你走吧,不用管我。”
声音很淡,又微冷。
他们俩真的是陌生人,只不过,做过一夜的炮友罢了。
白言尔也不想管他了,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
她转身回到吧台。
酒吧耸了耸肩,笑得不怀好意,“白,你喜欢这个类型?是中国人?冰冷?又坏脾气型?不过,我之前在酒吧见过他,似乎还蛮有绅士风度的。”
白言尔没有回答,有客人点酒,她取了酒就进去了。
直到她换班结束,南亦还在喝。
酒保都有些担心了,“这个客人刚刚点了俄罗斯的烈酒,他喝太多了,怕出事,要不帮忙叫一下救护车吧?”
南亦满脸都红了,连同他的耳朵。
他喝到了不行,都已经难受的吐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又起来继续喝。
白言尔深呼吸了下,对酒保笑了下,“你叫救护车吧,我先走了。”
酒保说:“OK,你路上小心。”
然后是自言自语,“这个男人还真是自杀式的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