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没有用什么激烈的词语。
白言尔却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他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她的下唇渗出了血。
南亦不再管她,直接出了门。
客厅里传来大门被狠狠合上的声音,没一会,楼下就又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发动声。
越来越遥远。
越来越模糊。
寂寥的房间里,有冬日清冷的阳光照射在了床上。
白言尔蜷缩在了床上,忍住了呜咽之声,她觉得冷。
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次的痛经格外得厉害和难受,她的小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搐,尖锐的疼痛。
额头上冷汗涔涔。
嘴唇泛白,手脚发凉,却怎么也没有力气起来,她想喝水。
头也昏昏沉沉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整个人都觉得飘忽的,身上还是一阵坠痛,仿佛要昏倒。
她撑着起来穿了衣服,还是冷。
宁于怀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用力地拍门,“白言尔,白言尔。”
白言尔不想理他。
可是,这个地方是英国,格外注重安静和隐私的英国,如果她不去开门,没过一会,警察就要来了。
白言尔随意地裹上了外套。
打开了门。
她现在很狼狈,头发因为疼而被冷汗湿透了,粘在了一起,面色也苍白的很,嘴唇上甚至有伤口,衣服也随意乱穿。
她根本就不在意宁于怀会看到什么样子的她,如果看到这样,想要放弃那最好。
宁于怀还真的被开门的白言尔吓到了。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纸片人,下一秒就会摔倒在风中。
他俊朗的眉宇还有着少年的英气,此时,却紧紧地拧着,“白言尔,你吸毒了?”
宁于怀嗤笑了下,“上次看你吸烟的样子很妩媚,吸毒应该就不妩媚了吧。”
吸尼玛的毒。
白言尔忍着疼痛,却怎么也没有力气说话,她现在只想安静地躺下。
宁于怀抿唇,“生病了?”
这一次,他没等白言尔的同意,就一把抱起了她,才发现她轻盈得可怕。
也纤瘦得可怕,仿佛他稍微一用力,她就会碎掉。
白言尔头晕,紧紧地闭着眼,她想让宁于怀别抱他,但手脚发软。
眼角有泪痕。
也有汗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