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蹙眉望向骆宜之,“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让我来处理……”
骆宜之不知道怎么地,就冷笑了出声,“你处理?你能怎么处理?像之前那样,连白言尔那样的,你都不敢呛回去么?”
经纪人闻言,脸色郁郁,眼眸里也有了几分冷意。
她现在的确是因为手头有骆宜之这张牌,所以在公司的地位高了不少。
但骆宜之这样直接地捅她,她也冷笑,“宜之,你先冷静冷静,何必这样?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的过去我可都知道。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过去。
骆宜之猛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带了几分隐隐的锐利,还有被戳痛的难堪,她涂着红色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的嫩肉里。
克制着手上的颤抖。
过去的那些不堪,一点一点地刺痛着她的神经,她的头皮都带着密密麻麻钻心的痛意。
挣扎在生命线上的贫困、恶心的男人……
“你调查我?”
经纪人笑,“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要对我带的人多几分了解罢了,莫不是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不可?”
她站了起来,“你和陆总的关系,是你现在能够抓住的唯一稻草了,好好珍惜。”
骆宜之咬着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倒流回了心脏。
陆泽……
*
温绮瑜按下了锁屏键,陆泽就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他漆黑的瞳孔扫了眼温绮瑜的神色,又淡淡地落在了她手心里抓着的手机上,大概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事情了。
他发出那条微博的心情,他现在也不能很好地体会了。
或许是冲动,或许是他单纯地想让所有人都祝福她的生日,更或许,他内心里,期望着,能和她一起在公众面前出现。
他抿唇,把水递给温绮瑜。
温绮瑜接过水,抬眸看他,小小地抿了口,红唇微动,只问了与心里所想无关的问题,“小橙子呢?”
陆泽微扬下巴,指了指门外,“在外面打游戏。”
“哦。”
温绮瑜垂眸,看着透明水杯里的水,默住了。
陆泽睨着她,忽然发现她的脖子上空空落落的,锁骨线条优美,已经不见了蓝色吊坠。
他的眸光冷凝住,沁着些微的冷意。
手指微微蜷缩了下,“温绮瑜,项链呢?”
声线很冷,不带任何的温度。
温绮瑜微怔,视线凝固地看着透明玻璃的某一处,仿佛凝神,又仿佛视线已经模糊了。
抿了抿唇,嗓音也有些淡,“我收起来了。”
陆泽的胸脯起伏了一下,又归于平静,他极力地压抑着胸腔里疯涨的怒火,“重新戴上,你把项链放哪里了?”
温绮瑜不说话。
他的唇角勾勒出冷峻的弧度,挨个拉开了床头的抽屉,里面除了满满当当的避孕套再无其他。
陆泽干脆把避孕套拿了出来,明晃晃地玩弄了几下,就直接放在了床头。
一旁的柜子上还有件温绮瑜穿过的呢大衣,他伸进了口袋里,一摸,冰凉的触感。
是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