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尔的手腕生疼,她眼底因为怒火而泛起了涟漪。
眼前的这个男人三番两次、莫名其妙地对她动手动脚,她咬牙,“先生,请您放开我,您这样的行为已经违法了,涉嫌性***扰。”
南亦冷眼看她。
他一遇到她,所有自诩的骄傲和冷静全都消失了,周身所有的怒意都在一瞬间聚集了起来。
他真想一手捏断了她的脖子。
试衣间的小女孩仍旧在喊着妈妈偿。
他心脏缩成了一团,皱巴巴的,那个小女孩是白言尔的孩子么?
是白言尔和那个男人的孩子?
他还是问,声线冰冷,“那是你女儿?”
白言尔又疼又怒,“先生,这关你什么事情?”
南亦的喉结微动,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白言尔,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丝的情感变化。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他了。
心疼到了极致,便有些麻木了。
他攥紧手指,白言尔不想认他很正常,可是,她刚刚看到南瑾夔的那一瞬间,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就好像他们的儿子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认识我?演技真好。”
南亦忽然笑了。
声音里含着浓烈的讽刺笑意,刻薄又冰凉。
他俯下了身子。
白言尔耳边一热,呼吸喷洒,酥麻感从耳后慢慢地向全身流窜开来,她有些腿软,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力气。
南亦感觉到了,声音低哑,“你不认识我……可是你的身体还认识我……”
变态色情狂。
白言尔从小到大不知道遇到多少这样觊觎她美色的男人了,她素来不喜欢给这些人留面子,想也不想地,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就要扇他一巴掌。
南亦拽住了。
白言尔的脸上只有愤怒,那种愤怒还是因为她被陌生人侵犯而产生的。
妩媚的五官没有流露出任何他想看到的情感。
比如久别重逢,比如愧疚难安,再比如一点一丝的想念。
如果不是她演技太好。
那就是……她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扔下了他和儿子。
南亦心里一空,缠缠绕绕的烦躁涌了上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更不知道这些年他对她的想念又有什么意义。
原来兜兜转转,放不下过去的人真的只有他。
他猛地松开了白言尔。
白言尔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她皮肤白,南亦一松手,她手腕上都是一圈红痕,火辣辣的疼。
她冷笑了一声,叫道:“南亦,为难一个女人好玩么?”
南亦面部的线条冷硬,阴沉沉地盯着白言尔。
他的骨节都泛出了冷白色。
因为用力,显得格外突兀。
他微微眯了眼睛,克制着胸口的情绪,淡淡道:“不装了,白言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