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同陆朗从苏怡那里回来后,就去了医院。
为宋玉看脚的是一位老医生,当宋玉把脚放到那位老医生面前时,直接被骂了个臭头。
“哦哟,小伙子,年轻也不能可着劲儿的折腾啊,这烫伤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这折腾的八成要留个疤。”
一旁的陆朗一听要留疤,直接黑了脸说:“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不留疤?”
老医生拿着宋玉的脚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看在你爸的面子上老夫就给你治治,要是还有下次就让这脚全烂了得了。”
宋玉听了老医生的话,心中疑惑,不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老医生一番,然后惊道:“吕伯伯!”
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爽朗地笑道:“现在才认出来啊,没良心的小东西,枉费我在你小的时候给你买那么多零嘴吃!”
宋玉惊喜的不能行,眼前这个老医生是他父亲以前在医院里的同事,宋玉小的时候常去医院里玩,所以常常能够见到父亲的这个同事。
不过惊喜归惊喜,宋玉在听到那句“枉费我在你小的时候给你买那么多零嘴吃”时,不免在心里汗颜加吐槽道:“你买零食给我吃是因为你每次遇见我都要把我故意吓到哭才满意好吗?=_=||”
吕老医生看着宋玉惊喜的表情中夹杂着满脑袋的黑线,就知道眼前这孩子八成又想起来自己以前老是吓唬他的事情了,于是讪讪道:“这都多少年没见你回来过了,当年走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呢!你父亲呢?身体可还硬朗?”
宋玉被问及父亲的事情,一时间没了言语,他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支支吾吾地说还好,然后就转移话题问道:“您现在怎么在二院工作了?我记得以前您和父亲都是在三院的。”
他记得三院的名声和条件都要比二院好。
吕老医生似乎不想过多解释,于是笑了笑说:“管它二院、三院的,不都是救死扶伤嘛,放在哪都一样!”,然后,便吩咐一旁的护士过来给宋玉的脚做了些简单的处理,自己则开了一些药给宋玉,又嘱咐了他一些最近要注意的事项。
宋玉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可看着自己后面还排了好多患者,就匆匆要了吕老医生的电话号码,又浅浅地说了几句话,就同陆朗和他告了辞。
虽然脚背上的伤有些疼痛,但是宋玉的心情明显比刚刚好了很多,陆朗想他和自己都是极度疲劳的状态,从医院出来后,便开车去了酒店。
两人入住了A市有名的“泰安”酒店,并在宋玉的坚持下,开了一间标准间。
宋玉看着陆朗黑着一张脸进了房间,知道他少爷病发作,便有些好笑地转移话题说:“我小的时候和宋颜听说‘泰安’是市里面最好的酒店,所以每次惹了我爸妈生气,都会哄他们说,等自己长大了,就赚好多好多的钱买下‘泰安’送给他们,然后他们就会被逗乐了。现在想想,小时候的想法还真是简单。”
陆朗听了宋玉的话,也笑了,然后询问道:“先休息还是午餐?”
跑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宋玉这会儿感到格外的疲惫,于是说:“先休息吧,我不是很饿。”
陆朗似乎也觉得应该先休息,便道:“先洗个澡?”
宋玉点了点头,道:“你先去吧,我这脚估计洗起来比较浪费时间。”
陆朗抿着个嘴不做声,想了一下说:“我帮你。”,然后,在宋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对方拖进了浴室。
最后,陆朗还是被宋玉从浴室里给撵了出来,两人前后洗完澡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躺在柔软地床上,宋玉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一边陆朗听见房间里均匀的呼吸声,便睁开闭着的眼睛注视着宋玉的睡颜,他觉得这种幸福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让他不想睡去,奈何他的身体是真的超负荷作业了一天一夜,于是,没过多久还是陷入了沉睡。
宋玉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他看了看那边床上还在沉睡的陆朗,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沉的头。
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宋玉算是彻底的醒了觉。
他没有打算现在就喊陆朗起床,他知道陆朗这会儿需要睡眠,于是想起了自己衣服的兜里还有一封苏怡的信,就慢慢下了床去拿。
宋玉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那封信,然后轻轻地拆开,并在手上展开了信件,苏怡娟秀的字迹一瞬间映入了宋玉的眼帘。
好久不见,阿玉。
我想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虽然高晟总和我说会好起来,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