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后,宋玉这几天和陆朗都没有过多的交谈,两个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除了吃饭那会儿,基本上都呆在各自的房间里。
陆朗那天晚上的话,让宋玉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不安。
他一直把陆朗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至于别的,他从来没有多想过。
可是那天,陆朗在自己笑他脾气差,以后可能会没女孩子能受得了他,说他要打光棍的时候,却回了自己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那句话让宋玉彻底地迷糊了。
那天晚上,宋玉慌张地推开了陆朗,瘸着个脚进了卧室,从此,两人便谁也不再提起那晚的事情。
似乎也是因为尴尬,陆朗从那天起,变得更加得少言了。
宋玉觉得两人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还觉得陆朗那天的话,虽然暧昧,但也肯定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一定是自己误会陆朗的话了。
再反观陆朗这边,自打那天把话说出口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就后悔了。
这些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话,他几乎恨不得越早越好地全部告诉宋玉,之所以现在不讲,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这些话根本就不会有个结果,甚至还有可能会吓跑宋玉,所以,他每天都在控制着自己想要说出来的*。
可那天晚上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缠绵悱恻,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把那些话脱口说了出来,等到自己在宋玉错愕的表情中清醒时,想补救已经是来不及的事情了,所以,这几天,他只好连解释都没有的选择了沉默。
宋玉的脚在自己的照料下,明显已经好了很多。
陆朗想在午休过后,带宋玉去医院复查一下,可是他和宋玉已经尴尬相处了好几天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宋玉先开说话。
吃饭的时候,两人一个坐在餐桌这头,一个坐在餐桌那头,各自怀着自个儿的心事,沉默不语。
一顿饭吃的异常沉寂。
吃过饭后,陆朗起身要收碗筷,宋玉看着陆朗的手伸到自己面前,索性心一横,开口道:“叨扰你这么多天,我想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话一出口,宋玉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己的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他本来是想说:“咱们别冷着了,那天是我误会了。”,可这话不知怎得,出了口后,就完全成了另外一句话了。
陆朗收碗的手一僵,看着宋玉半晌都没做声。
宋玉的冷汗在陆朗的注视下,简直快要从额上滑落下来了,他琢磨着,要是陆朗再不开口,自己就直接上楼打包好了。
可陆朗没给他这个机会,陆朗的话中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不行,你必须住在我这里。”
宋玉一时脑子没转过来地“啊”了一声。
陆朗把餐桌上的碗筷彻底地收走,端进了厨房,然后说:“你脚还没好,需要人照顾,所以,不能搬出去住。还有,下午和我一起去医院给你的脚做复查。”
宋玉尾随着陆朗进了厨房,听着陆朗的话,觉得自己刚刚那句神经短路才说出口的话简直混蛋到了家!人家陆朗这么关心他,把他当朋友,他居然在误会了人家之后,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还说了那么一句欠思考的话。
宋玉在陆朗背后,看着对方刷碗的动作,“嗯……呃……啊……”了好一会儿,才说:“陆朗,对不起,那天的事,我肯定是误会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咱俩这两天一直这么冷着,我感觉就跟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有段时间你老躲着我似得。刚刚那句话是我欠思考,你别生气了昂。”
陆朗听着宋玉道歉的话,不知道自己那么意图明显的一句话,怎么到了宋玉那里就变成了误会,可这样也好,最起码宋玉没有当真,自己也好下次再择一个好的时机对他开口。
于是,回身对宋玉说:“我没有生气,去上楼休息一会儿,等你午休起来,我们去趟医院。”
宋玉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陆朗的脸色,发觉对方真的没有在跟自己生气,就愉快地上了楼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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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唯一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钢铁侠,百年难遇地生了病,发了烧。
俞骋在调查好了陆朗的通讯情况后,在给许唯一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逆天的消息。
俞骋发现自己打到许唯一手机上的电话,不管多少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于是,情急之下,就打电话到了许唯一下榻的酒店,要服务台打电话到许唯一的房间,这才把许唯一从浑浑噩噩的梦中喊醒。
被房间座机的电话铃声惊醒的许唯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他晕晕乎乎地挂断座机的电话,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
接起了电话后,一时也没搞清对方是谁,就糊里糊涂地说道:“阿玉,我错了,你回来吧。”
俞骋在电话那头听许唯一的声音就像是在呓语,直觉许唯一可能生病了,在惊奇之余不免担心地说:“唯一,你清醒清醒,我是俞骋,你是不是病了?”
许唯一一听电话那头不是自己媳妇儿的声音,心里很是失落,对于俞骋的话也没反应,自顾自地说道:“你不是阿玉,那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说罢,就直截了当地把电话给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