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秀观察了白纪然和初言一顿火锅的时间,总觉得这两个人哪里怪怪的,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毕竟,自己犯了出卖老大,不可饶恕的错误,
还特么一错再错,错了三次。
但,特不对劲的是,自家老大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既没有计较这顿火锅是小姐姐买来的材料,也没有计较自己的叛变?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事情?
利秀困惑极了,连带这顿气氛和谐到诡异的午餐都吃得全程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等老大离开了餐厅,立马把初言一把拉过来,小声打探最新进展。
初言无奈地看他一眼,故作深沉地摇摇头,抱着电火锅搬回厨房。
利秀把餐具收了,紧随其后,关好厨房门,神经兮兮地盯着他,“快说,老大和小姐姐在俱乐部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已经后悔到想哭,自己为什么没跟去一探究竟。
初言靠到流理台上,酝酿了一会儿措辞,说,“你的小姐姐,被老大欺负了,”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欺负的还挺惨的。”
利秀眼神都直了,愣了足足两分钟没说出话来。
“老大……把小姐姐……?”
利秀丰富出彩的五官表情已经完美诠释了他省略掉的深晦词汇。
初言看他一会儿,被气笑,“那就不叫欺负,该改口叫宠幸了!”
说完,也懒得跟这智障解释太多,插着兜走了。
利秀怀揣着极度失落的情绪洗完碗,窝回房间抱着手机琢磨了一下午,该怎么安慰一下受挫伤心的小姐姐。
要说,古往今来,老大拒绝过的女人不说几百,也有几十,至于拒绝方式,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老大做不到的……
白纪然没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过火。
所谓,看人下菜碟,大概是同样的道理。
直白,赤然,正是那女人的风格。
也不过是悉数还给她而已。
过于委婉,或许还会让她产生误解。
没意思。
坐在床头抓了把额发,他捏了一下左耳耳垂,那个小小的耳洞就存在于那里,贯穿过皮肤和血肉,走过疼痛,麻木,早已糅合成身体的一部分,
而其余,是空的,已经空了一天一夜。
摘掉了,也就摘掉了,原来并没有什么是习惯不了的。
只是没有尝试过而已。
他低头,脸埋进膝盖,淡嘲地笑了一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过那个黑色收纳盒,打开看了眼,十分不起眼的一只耳环,躺在那层绒布之上,早已褪了色,被时光磨掉了通体最原始的光泽。
渺小低微的仿佛天生就应该被抛弃。
戴了多久呢,很多年了啊,他也不想认真去数了,很多年,究竟是多少年。
旧人,旧事,不适合怀念,只用来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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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冉目瞪口呆地跟在温浅身后,看她在那几家一线大牌的专卖店里绷着脸一通血拼,即使不出声,起码最开始还会试一下,到了后来,索性连试穿都省去了,大致看过款式和颜色,就全都一股脑地拿给店员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