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佐扭过头,拿开了贺潞安的手道:“必须拿掉,我现在就去找医生!你乖乖给我留在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
“不。。。。。。不要!”贺潞安看着贺佐离去,她绝望的尖叫,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向她袭来,让她眼前一黑,再度晕倒在地上。
贺佐原本想开门离开的,可是他听到身后的声响时,他一惊,急忙扭头一看,贺潞安竟然昏倒在地上。
该死!
贺佐一步上前,将贺潞安抱上病床,心焦的唤来医生。
“佐哥哥,不要杀了我的孩子,我没过一个,现在他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我怎么能再度眼睁睁的失去他!”
经过医生的一系列措施,贺潞安迷迷茫茫的醒了过来,当她看见贺佐还在身边的时候,她伸手抓住了贺佐的手腕哀求着。
“潞安,你听我说,这孩子真留不得,他会让你受伤害的,不管是从外界,还是你的自身,他存在的信息都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贺佐心疼万分的说道。
贺潞安睁大了双眼,贺佐这句话的意思,她懂了一半,对于外界来说,这个属于雅昊思的孩子,并不道德,只是个私生子,因为她和雅昊思的关系,本来就见不得光,一旦曝光了,那会是什么轩然###,她预料不到,但她知道,首当其冲的会是她的身份,那个不可提及的秘密。
而不懂的另一半是,贺佐怎么说,这个孩子会让她自身也会付出代价,难道一个母亲孕育孩子有错吗,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贺小姐,您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怀孕!”医生见眼前的这对男女争执不停时,他好言相劝道。
“为什么,我这么健康,为什么不适合怀孕!”贺潞安瞪大了双眼。
“你健康就不会从怀孕到现在才多长时间,你晕倒了几次了!”贺佐忍无可忍的怒吼。
贺潞安愣住了,确实,从怀孕开始,她时不时的总会感觉一阵阵眩晕,难道真的是孩子的影响,可这,这又如何,她怎么能因此而抹杀掉一个孩子的生命。
医生见贺佐都说出来了,而当事人却依旧一脸的不解是,他解释道:“贺小姐是这样的,因为一年之前,您的头部受过伤,而血块还留存在脑部内,现在您怀孕了,可血压不断的在上升,而这块血块正好压迫着主要的脑血管,当血压上升到顶点,而血管被压迫,血流受阻,随时都会涨破血管,所以我们医院建议您,停止怀孕!”
“不必在说了,马上把孩子拿掉!”贺佐听不下去了,他不会让贺潞安去冒任何险,更不会让她那命去赌一个还是细胞状态的孩子!
砰----
贺佐的甩门声让贺潞安一震,她知道贺佐真的发怒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贺佐,一旦动怒,是件可怕的事情。
“贺小姐,放弃吧,只要血块拿掉后,您随时都可以再次怀孕!”被吓住的医生也好言相劝道,毕竟那一条鲜活的生命去赌一个未知的生命,那是不值得的。
“好,我听你们的,出去准备吧!”贺潞安阖上了眼,眼泪划过了眼角,贺佐的心意,她何尝不明白,他不愿意她去冒险,可是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对她而言,是什么分量吗?
曾经,因为误解,雅昊思因为杀掉了自己的孩子而痛苦时,她却对那孩子的失去,无情的觉得痛快。
现在想想,那是怎样的一种撕心裂肺。
所以,如今,要她再次失去孩子,这无疑是要在经历一场痛彻心扉。
“那贺小姐,您等一下,我们去准备一下!”
医生见贺潞安点头答应了,纷纷嘘了口气,因为要知道以贺家的身份,要是贺家大小姐在他们医院出点什么事情,那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空无一人的病房,贺潞安忽然睁开眼,被子下的手颤抖的覆上了腹部,一串眼泪滑了下来,继而不在考虑,翻身而起,跌跌撞撞的逃离了这间病房。
孩子,她怎么可能放弃。
就算知道有他,她会死。她都不会放弃,更不用说还是个未知数。
现如今,她要救孩子的爹哋,也更要保护孩子。贺佐哥哥一定是不会让她冒这个险,会强迫甚至会不折手段的拿掉这个孩子,所以她一定要离开。
贺佐哥哥,对不起!
贺潞安冲出了医院,穿着显眼的白色病服跌跌撞撞的走在马路上,赤着脚,披头散发得犹如个疯子而惹来纵多瞩目。
z国最繁华的十字街口,贺潞安就那么站在黑白色的斑马线的尽头,犹如疯子一样的哭泣。
她记得一年多前的那个下着鹅毛细雪的夜晚,她一样痛哭流涕的站在这里,面对众多的嘲讽,那种绝望袭击让她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想以此结束这一场满是悲伤,满是侮辱的生命。
而现在,她一样站在这里痛哭,看着马路中央的车水马龙横行而过,她的生命依旧是那么的悲伤,依旧是那么的让她痛不欲生,只是现在她不会选择结束生命。
而是她会好好的活着,为了那个让她痛苦的雅昊思,为了那个让忽然出现的生命,她会好好的活到最后。
天空适时的飘起了细雨,贺潞安周身的人都抱头四窜的躲雨,而只有她突兀的站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袭击着自己的躯体。
马路对面,巨大的led屏幕,依旧是重复着雅昊思那日的自首记者发布会。
雅昊思道出了杀潘薇儿的初衷让贺潞安站在雨中笑得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