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慌乱的解开他的衣服,唇却仍炽热的贴在他的唇畔。
发现她的异常,顾子骞推开她:“雪儿,你怎么了?”
陈雪忍住自己,不让自己流泪,她重新亲吻着他的唇:“子骞,爱我,爱我好吗?”
“你今天怎么了?”她不同于平常的表现让顾子骞一惊。
“爱我,好好爱我。”陈雪略带乞求的目光,她伸手理开自己的睡袍——
顾子骞狠狠的咬上那美丽的朱砂痣,显然,他咬疼了她:“你清醒了吗?”
“爱我?”陈雪伸手往他的腰间而去,努力而慌乱的解开他的皮带,笨拙的手胡乱的找寻自己渴望的温暖。
这样的情势不发一可收拾,陈雪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有现在这样想要跟他融为一体,第一次,她这样趴在他的上方,主动吻着他的唇,那双纤细的手,学着他从前的样子,在他身上寻找敏感而动情的触摸点。她格外的主动。
迷蒙中,感觉他略带嘻笑声的亲吻,陈雪翻了个身,俯进他的怀里。
“醒了?”顾子骞挑逗的声音嘿嘿的响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心爱的雪儿如此热情,他欣喜,她能主动。
大眼对小眼,陈雪依紧了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还想赖床吗?”顾子骞嘻笑的对她说着,,显然,那件事摆平了,对他来说,以后她的生活将会一帆风顺,没有任何言语会让她难过。
“子骞,我们离婚吧!”陈雪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表情,以及那双深眸,她深呼一口气之后,鼓起非常大的勇气,忍痛说出了她的决定。
顾子骞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伸手覆在她的额头:“雪儿,你生病了,在说胡话。”
陈雪抛开他的手,径直起身,麻木的开始穿上自己的衣服,可是,却被顾子骞给紧紧抱住:“不许你胡思乱想。”
“我决定了,待会儿,我们就去签离婚协议吧!”陈雪挣开他的束缚,抱着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浴室。一到浴室,她的泪已经止不住了,看着镜中略显苍白的面容,她就心酸的要命,想着将要跟他永远的分开,她的心就痛得无法言语。
门外响起了顾子骞的脚步声,他站在浴室门口,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轻松的说:“文昊在叫我们去吃饭了。”
文昊?陈雪突然记起,现在是在夏家,而不是在顾家,也不是在倾城佳苑,更不是在乡下,可是,那个决定,却不会因为地点的问题而让她改变。
门被陈雪打开,她早已经抹干眼角的泪水,挺起胸膛:“子骞,别这样,咱们好聚好散。”
“我不会同意的。”顾子骞的眼神是坚定而凛冽。
“求你,放了我!”陈雪对上他的眼神,她丝毫不畏惧他眼神的寒冷。
“不可能!”顾子骞转身,不再理会她,径直走下楼去。
当晚,不论顾子骞怎样要求,陈雪就是不跟他回去,她坚持住在夏家。顾子骞无奈之下,只得一同住在夏家。
“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顾子骞关上门,看着陈雪消瘦的身影站窗前,他的心一阵抽痛。
“不要碰我!”陈雪别开他搂上她腰间的手,声音里带着冰冷。
“那些流言蜚语,真的不算什么!”顾子骞无奈的摆摆手:“你不必去听那些,更不用为那些事情烦恼。”
“可是,不可否认,它们都是真的。”陈雪将背影留给他,她不能,她不能再呆在他的身边,她不能再给他辉煌的人生抹下污点。
“我不在乎!”顾子骞欺近陈雪身边,温暖的呼吸直扑她的脸上,将她的身体转过来:“我不在乎。”
陈雪痛苦的看着他满不在处的表情,努力推开他的手:“可是,我在乎。”
“你什么都不记得?对吗?既然什么都不记得,那些又算什么?”
“可是,那毕竟是存在的?”陈雪突然想流泪,她痛苦万分:“我已经不是你心中那个纯洁的百合花了”她想起新婚那晚,整床的百合花,心里的痛就更增添一分:“我只是一个肮脏的女人,被众多男人……”
“不!”顾子骞疯狂的吼着,阻止她推开自己:“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那一朵百合花,不管怎样,你只能是我的,我要的,也只有你而已。”
“你在说谎!”陈雪的眼泪泛滥了,她想起朱丽茹的那些话,是的,朱丽茹没有错,她只是爱子心切,而顾子骞也没有错,凭什么他的人生让自己去抹黑?
“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在乎自己的妻子是否纯洁?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你对我的感情,如果你爱我,你怎么能容忍我的身上发生那样残酷的事情?如果你爱我,就应该让我默默的走开,如果你爱我,当时就不应该来找我,如果你爱我,就应该放开我,让我过着平淡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揭开伤疤,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感受,我很痛苦。”陈雪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顾子骞疯狂的摇着她的肩膀,话也没了从前的温柔:“你是在用刀子锉我的心,你是在用我的爱来伤害我,陈雪,你何其残忍!我不过是爱你,想尽所有的方法去爱你,而你,却残忍的撕碎我的心。”
从来没有见过顾子骞如此疯狂的表情,陈雪更为痛苦,想到欧阳珊珊的死,还有那叫花子的死,一切的一切,难道他顾子骞能轻松的说跟他没关系吗?如若以后这种事还会继续发生,是不是将会有更多的人死去?而顾子骞那双温暖的手已经沾上了血腥,血腥,他的前途,他的人生不能因为自己而被毁灭,如若要挽救他,只能离开他:“不管你怎么说,顾子骞,我是不会再跟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