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踢爆了刀疤龙的小弟弟。
四周围观的人全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是不是我的眼睛花了?肿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刀疤龙居然被人给废了。真是报应,报应呀!”
王涛在一片议论声中,对着蜷缩在地上如同个大虾米一样的刀疤龙,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拉着二蛋,转身上车,傲小云三人也全都跟着上了车,两辆路虎在一片震惊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两辆路虎离开没多久,四五辆警车鸣着警笛,火急火燎的赶来。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
坐在路虎车里,二蛋吓得脸色苍白,身体还在簌簌发抖。
王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刀疤龙,那只是一条丑陋的小泥鳅。”
三刀和傲小云两人又在吹嘘刚才自己的绝世身手。花笑照旧坐在一旁,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涛长长的出了口气,浑身说不出的轻松、惬意。此刻他很想唱首歌。浑身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哪里还有初来县城时的血性和戾气。
坐在王涛身边的陈可馨对王涛身上的变化感觉最为深刻。她实在是搞不懂。到底哪个才是真的王涛?他就如同带着很多层面具,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一层才是真的他。
王涛扭头看了一眼秀眉紧皱的陈可馨,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白皙的小手,笑着问道:“刚才有没有吓到你?”
“------”
陈可馨一阵沉默。岂止是刚才有没有吓到她?他应该问自始至终,自己又没有被他吓到。
王涛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笑。说道:“你们生在大城市,根本无法体会,一个处在社会最底层的农民的心酸和无奈。他们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四季劳作。拿着最低的收入,只希望盼着有个好收成。一家人能平平安安,过上好日子。他们所拥有的,只有他们的一双手和脚下的一亩三分地。当然,还有他们的尊严。”
“但是,如果你夺去了他们的尊严,他们在整个村子里将会一无所有。你们生活在城市里,还可以换一份工作,换一处住居。可是他们永远无法离开这片生他们养他们的土地。就算是死,他们也会被埋在这片大地之下。”
“刀疤龙夺走了山杏的清白,同时也夺走了山杏的尊严。最终,山杏没有选择背井离乡远嫁他乡。而是选择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她用自己的死向人们证明了自己的尊严。死的倔强,死的干脆。我能理解山杏当时心情,她就算是死,也不想因为她,而让二蛋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二蛋一听,抱住王涛的肩膀呜呜的哭了起来。
边哭二蛋边说:“涛,你是不知道山杏死的有多惨,她死了一天一夜之后才被人发现,而山杏的嫂子还阻拦着不让收尸,是我和石头趁着晚上,他们都睡熟了,才偷偷地把山杏从绳子上放下来的----”
王涛的眼睛中此刻也湿润了。香草早已哭得一塌糊涂。陈可馨鼻子一酸,眼眶也湿润了。
王涛咬了咬牙,强自笑道:“所以我废掉刀疤龙一点都不过分。如果他有孩子,那是他祖上积了八辈子阴德。如果他没有孩子,呵呵~那他只有断子绝孙了。”
这一刻,陈可馨忽然觉得,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小医生,温良,但一点都不善良。
车子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一进村便看到站在村口等待多时的,王涛母亲和三毛。
看到孩子们都回来了,王涛母亲喜出望外,并没有询问孩子们去做什么,而是热情的招呼孩子们先回家去吃饭。而她自己却饿着肚子,站在村口等了整整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