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和柳碧云一起回来,手上端着许多佳肴,有荤有素,众人围着木桌下坐,看起来十分热闹,只是柳碧云的面上不太好看,暗自低着头没有再去看幕修然。
老汉坐定以后,向着幕修然浅浅作了个揖,说道:“老朽柳熊,还不知恩人名讳,老朽一定铭记在心”如歌呵呵笑着见幕修然还没有回答就对着老汉说:“我和修然相公都是神医门座下弟子,相公随了善医,我随了善毒,故此我相公也算是我的师兄”。
子齐在如歌叫相公时,微微看了眼如歌,他倒是不知如歌叫幕修然相公,竟然叫的如此畅快,那感觉就如同是自家娘子被他人拐走了,十分不好受,本是淡淡一瞥,却恰巧被柳碧云瞧见了。
她不由细细打量起如歌来,柳碧云此时有些惊讶,如歌竟是闻名天下的神医门弟子,自己与她确实没的比,心中也不禁释怀了,看向如歌的眼神,也带了三分善意。
那老汉听后愣了愣,对幕修然越发的敬佩了:“听姑娘叫你修然,莫非是医仙公子幕修然?”如歌看了看幕修然,她倒是初次听说修然师兄的名讳。
幕修然浅浅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如歌只感觉师兄这笑如三月春风,让如歌有些晃神,摇了摇小脑袋,拽着幕修然的衣袖,轻声耳语道:“师兄你好厉害,名声在外连这山中猎户都知道你的名讳”。
幕修然没有回话,仅看了如歌一眼。
这餐饭如歌吃的十分畅快,也不知是柳碧云做的,还是那老汉做的,总之手艺是相当了得,虽说和师公还是没的比的。
用完餐后,如歌便坐在院中的木椅上看风景,此时天色以晚,但在这样的山林中,天空布满了斑斑点点似乎触手可得,如歌伸手轻轻一抓,虽说不能抓到什么,却让她觉着很是满足,不由浅浅一笑。
一众人自屋中走出,看到的便是如此情节。
月下依人,如梦如唤,绝美的脸庞微微带笑,一双大眼明媚的似乎要滴出水来,纯洁中却还带着点点抚媚妖娆,就连同为女儿身的柳碧云,都不由微微一愣,这女子美的太让人震撼,不单单是她的面容,而是她浑身上下所散发的气质。
幕修然慢步走到如歌身旁,微微抬头和她一起看着星星。
如歌见幕修然来了甜甜叫了声:“修然相公”惹的幕修然面上有些不自然。
如歌总觉着若是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幕修然不是师兄,而是要陪伴她一生一世的相公,她也觉着自己该找个机会,和修然师兄表明心意了。
看着修然师兄对其他女子的态度,且今日他还叫自己娘子,也许在修然师兄的心中,自己是不一样的,和其他女子都不一样。
可惜幕修然只把他单纯的看作是要避了柳碧云的纠缠,他从未想过自己和如歌有什么未来,虽说也曾在午夜时,想到如歌将来嫁与他人,而有些心烦意乱,但幕修然很巧妙的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如歌是他是师妹,作为师兄担心是应该的。
子齐就在身后看着,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此时此刻,如歌和幕修然身边已然没有他的位置,便是他人也无法介入其中,那种感觉很无力,另他不禁怀疑,自己真是能和如歌在一起吗?他修书父皇究竟是对还是错。
老汉抱了俩床被子,安排众人住下,就着老汉说的,他原本还有俩儿子和自己一起住,只是俩儿子娶了媳妇后,就搬到镇上去了,老汉打猎一辈子,自然是喜欢这地方的,便就跟着小女儿住在了山中,所以还有俩间空下来的房子。
柳碧云不由分说,带着如歌和幕修然去了一间,如歌身子有些僵硬,今晚难道要和师兄同塌而眠?那也太让人羞涩了。
三人走了几步,柳碧云向着不远处的桃小小招了招手,小小呵呵笑着追了上来,柳碧云一直觉着好奇,这小娃娃为何叫幕修然爹,便看着如歌问:“姑娘,这娃娃为何叫你娘?”如歌一愣,面上有些尴尬,哈哈笑着摸了摸小小的脑袋道:“你别总姑娘姑娘的叫,叫我如歌吧,我家小小是我们认的干女儿”如歌说这话时,面上红了红,偷偷看了眼幕修然,见他神色自然,没有什么变化,才不禁松了口气。
柳碧云点了点头,倒也没做它想,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既然幕修然已然成亲,她也不会多做纠缠,在背后耍些小性子,何况她此时觉着,看这个名叫如歌的姑娘十分顺眼。
屋子很近,柳碧云送如歌到门口,便拉着桃小小走开了,如歌不明所以微微挑着眉头,面上满是疑惑,柳碧云似是想起什么,对着如歌说道:“你这女娃,今晚跟着我睡了,你和你相公睡吧”。
如歌点了点头,见幕修然进屋去了,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子齐在不远处看着如歌女子娇羞的样子,心中觉着如针扎一般,疼痛不已,他好想将如歌拽入自己怀中,紧紧搂着护着,不让他人瞧了去,可惜现在的他没有那个资格,他心中明白的很,却也不甘心。
直到那老汉叫了他几次,他才回过神来。
如歌进了屋,见幕修然坐在凳上,站在门边没有了动作。
幕修然看着如歌面上红红,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快去睡吧,不早了”如歌点了点头,小跑着扑在床上,小腿扑腾俩下便踹掉了鞋子,朝着床内侧躺下了,似乎快的令人震惊。
她侧身看着幕修然,见他从袖中掏出医书静静看着,大眼眨了眨,修然师兄不会是准备这样坐到天亮吧,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就算是修然师兄,那身子能吃得消吗?如歌这样想着,拍了拍床榻,对着幕修然道:“修然师兄一起睡吧,如歌不在意的,这几日在寒山上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幕修然看书的动作僵了僵,轻轻皱了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抱起桌上的被子,俯身盖在如歌身上,几缕黑丝垂下,划到如歌面上有些痒痒的,心中也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盖好了被子,幕修然边脱鞋在如歌身边睡下,俩人离的极近,虽说隔着棉被,也没有碰到身子,但如歌总能闻到幕修然身上的冷香。
如歌深深吸了口气,觉着修然师兄的味道已经存在自己脑中了,才闭上眼睛深深入睡,只是面上还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