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的提问,白泽一时没能回答出来。
什么意思?
“男人……是一种可以把『性』和爱分得很开的物种吧?『性』归『性』,爱归爱,就算心底爱着某个人,也还是可以在肉体上背叛她。”云歌说得有些惨兮兮的感觉。
何凌霄就算不喜欢她,也是喜欢靖林夕的不是吗?
他心底有靖林夕,可是这么多年来,为了气她也好,自身的生理需要也罢,他拥有过的女人,她是双手都数不清楚。
像郑少那种花花大少,也是一直把女人当床伴的,满足自己的欲-望就好。
所以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她真是无法去相信。
“不是,”白泽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只是刚好被你遇上了而已。大树多得是,你好巧不巧地选了棵烂的,还非要在上面吊死。我只能说,要么是你运气不好,要么是你眼光很有问题,要么……自作自受。”
“……”云歌不断地点头,“真有道理。运气很不好,第一眼看见了他,智商被狗吃了,双眼被闪瞎,出了很大的问题,并且,自作自受。”
不好的一切,她全占了。
“你曾经说过,你连在大街上都想撕烂我的衣服,你想要我的身体,”云歌说,“至少说明你不讨厌我,是不是?”
“……”白泽恍然大悟,明白了她的意思,“哦,至少证明,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云歌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那我们做吧。”
“……”
白泽突然就对上了她的视线。
云歌的目光很镇定,也很真诚,看起来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说实在的,白泽大概是被这突然的一句话给吓住了,半晌没有了反应。
她……说什么?
“做吧,”她重复道,声音听起来都很平稳,“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既然你想要我,那就做吧。”
“你在开玩笑?”他不相信她是真心的!
她也不能这样!
如果今天陪她出来的人不是他,她也会说同样的话吗?!
白泽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中的怒火已是止不住地冒上来。
那她和那些私生活混『乱』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一个何凌霄,就让她对生活彻底失去了信心,让她没有了自己的原则吗?!
“没有,我很认真,”云歌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从位子上起来,把身体靠过去,双手搭在了他的双肩上,“你说我忘不掉,我就忘掉给你看。我不但能忘掉,还能忘得彻彻底底。”
“这不是忘记,”白泽的声音有点冷,神情更是冷漠,看着她说,“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