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拽着那床边倾泻下来的一方床单,裹住小小的身子睡去。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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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小白术发现自己居然在温暖的被窝中!
——被窝真暖啊!像是阳光、像是云朵~——他永远记着这天早上醒来的心情,从此对被窝的执念再也无法放下。
钢琴的乐音从遥远处传来。白术好奇的下床打开门,却发现那并不遥远,紧紧只有一门之隔而已。
白祁闭着眼,勾唇微笑着的弹奏着某个曲子。
因为昨晚的琴房门坏了的原因,白术一出房门便看到了这副景象。
初晨的光从小小孩童身后的落地窗中投进,孩童精致的面庞显得越发夺目。于高大的钢琴上倾泻出一片诗一样的阴影。
白术的眼睛渐渐睁大,扒着只剩下一半的门边,目不转睛的看。
。。。。。。
直到白昭义被吵醒了,兴师问罪的皱眉过来:“大早上的,弹什么琴!”
白祁的琴音一停,随后变奏,几个键几个键的按起、疯狂的敲击,带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愤怒!
“别弹了!”白昭义皱眉。
白祁弹的眼圈又开始发红,小小的手飞快的动着,时而交叉时而猛声敲击,愤怒愈演愈烈!——你封住了我的口!封不住我的手!!!
白昭义大步走进,把这孩子从琴旁一把拉开:“叫你别弹!!!”随手一挥,白祁踉跄了几步。
“白祁。”白昭义猛的合上琴盖,“听着!最后一次。再有我烧了你的琴!”
。。。。。。白祁忍住眼泪,倔强的说,“为什么!这是我妈妈的琴!”
白昭义转身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为什么。”
白祁此刻恨极了他,扑上去撕咬着打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对抗的了一个成年人呢?白昭义抓住他的双手,轻易的让他动弹不得。
白祁怒视着白昭义的眼睛,里面有恨、有悲伤、有斩断一切的决然。“白混球!”他咬着牙叫道。
“听着。”白昭义冷冷的说,“我没有对不起你妈。啊——!”
白祁也颇有些讶异的看着死死咬住白混球手臂的白术。白昭义被咬的生疼,手臂猛的一甩,小小的孩童被他甩飞到墙壁上,弹落在地,昏迷了过去。
而白昭义只不过是皱着眉头往那边看了一眼。转过头,盯住白祁的眼睛:“听着。不准再闹!——你是白家的继承人,给我做出样子来!!”
白祁收回看向那边的目光,颤抖着问:“妈妈。。。说的?”
“你的母亲嫁给我,就是想让你得到继承人的位子。我现在给你。培养你。——你不准再闹了!”
白祁的心一冷。。。。。。。是啊,他怎么忘记了,每次母亲轻柔的拿着手帕给他擦汗的时候,问的都是功课,闲聊时,说的都是继承人的位子。
从来没有哪一次,真正关心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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