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珣眯着眼一副受不了想暴走的摸样,可看到自己的女人就在对面,他忍着心中的恶心感,几步上前,趁柳雪岚安慰白心染没注意他之际,伸手快速的将柳雪岚给抓到了自己身前。
“跟我回去!”他沉着脸开口,一副命令的语气。
柳雪岚想甩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但奈何他抓得太紧,她没能甩掉,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男人,她磨着牙忍着与他打架的冲动,冰冷的开口:“放开!”
“跟我回去!”男人再说了一次。
柳雪岚现在就想摆脱他,所以说话也没留什么情面。有些话她憋在心中也难受,倒不如说出来实在,也好让这男人滚远一点。
“奉德王要我回哪?我有家,要回去我自己会回去。至于你的地方,我区区一个野种,怎么能去那种高贵的地方?我柳雪岚还没下贱到要去看别的女人的脸色。”
旁边有个女人在犯吐,夏礼珣感觉自己都快吐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为何跑出来,不就是那些女人嘛!
沉着脸僵持了片刻,他突然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就往外走——
“听话,跟我回去,不准跟我闹,回去你想怎样都随你,那些女人我已经撵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为了把她给哄回去,他现在只能顺着她的心思。
“姓夏的!你tm的别这么无耻好不好?就你那地方,老娘觉得脏!”被她禁锢住手脚,柳雪岚扯着脖子就骂了起来。
夏礼珣没理她,脸黑得不能再黑,可也不敢跟她继续闹。
“撵了!回去我就把她们全撵了!一个都不留!”一边大步的往承王府大门口走,他一边表示着自己的决心。
柳雪岚是真的被他不要脸不要皮的样子给弄得进退两难。原本她还有许多话要和白心染说的,结果现在被这男人一搅和,她们才相聚了一会儿就又得分开。
“姓夏的,放我下去!”
夏礼珣压根就当没听到,脚步更加跨大——
听到外面的动静,龚嬷嬷跑出来一看,见白心染蹲在地上吐得都快站不住脚了,她赶紧过去给白心染顺气,顺便吩咐了一名侍卫去请王爷回来。
“王妃,老奴扶你回房吧。”见白心染消停了一些,龚嬷嬷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往卧房走。
白心染揉着心口,刚刚吐得太猛,她都没来得及跟雪岚多说什么。原本有许多话想劝她的,结果都没有机会。不过看奉德王的样子,似乎对那个孩子在意的很,想必他是不可能让雪岚打掉孩子的。
现在她也没办法去劝雪岚,只能希望那厮能多努力了。
“龚嬷嬷,我没事了,就想躺着休息一会儿。”蹬掉鞋,坐到床上,白心染很自觉的躺了下去。
“那老奴去为王妃熬点清淡的米粥过来?”龚嬷嬷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极度苍白的脸,关心的说道。在宫里伺候过不少妃嫔,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反应的。难怪皇上在宫里都为此紧张,可不是嘛,就是她看着都觉得心颤。
好在这承王妃毅力强,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怕是早就又哭又闹的了。
龚嬷嬷走后没多久,房门再度被人打开。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白心染扭头看了过去。
“不是说要晚些回来吗?怎么这么早?”
偃墨予坐在她身侧,将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握在手心里,发现她手有些冰冷,遂赶紧用自己温热的大掌给她搓揉了起来。
深眸看着她,有着浓浓的担忧:“担心你所以提前回来了。感觉如何?可是难受得紧?张御医呢?为何不让他过来看看?”
看着她苍白无力的小脸,他一连串的发问。
白心染摇头对他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我就是受了点刺激吐了一会儿罢了,没什么的,这些天都吐习惯了。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所以就没让人叫张御医过来。倒是你,别这么紧张,不都说了吗这是正常反应。或许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了。”
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抚上了他菱角分明的俊脸,替他抚平他眉心中的褶皱。
偃墨予叹了一口气。也就她自己觉得这种反应无所谓,他可是每日都提心吊胆的。那张御医私下给他说了,她这身子好在自幼习武,筋骨锻炼得不错,若不然,现在怕是更为严重。
为了不让她多心,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他现在也没别的想法,就指望她能把这最初几个月熬过去。
龚嬷嬷很快端来了熬煮好的米粥,白心染刚刚吐过,胃里空空的,热乎乎的米粥一下肚,她觉得身上都有劲多了。
等到房里再次剩下夫妻俩时,看着还一脸忧愁不展的男人,她笑着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别这样行不?你有要忙的事就赶紧去忙,我自个休息会儿。”
偃墨予抿了抿唇,不但没走人,反而蹬掉了长靴和衣躺在了她身侧。
“你累了就先睡儿,为夫在这里陪你。”如今的她看着就招他心疼,他哪还有心思做别的事?
白心染无奈的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需要你守着睡觉?”拜托,他再这样紧张兮兮的,别没等到孩子生下来,他就得了那什么产前忧郁症的,说出去别人估计都得笑死了。
偃墨予坐起了身,当真把外袍脱了陪她一起躺了下来,手臂穿过她脖子,将她往自己身上揽了揽,另一只伸进被子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尽管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在乎的话,可他的举止、他的神色都在告诉着她,他对她的重视、对她肚子里孩子的重视。
他手心里的温度隔着衣料传到她的身上,那是他无言的呵护,让她整个心窝瞬间暖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