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废了,废的无声无息,雷历风行哒。
“可是,这到底为什么啊?总得有点原因吧?”白若一脸懵圈的看着柏君溯,眼睛都快瞪成圆型了。拜托,那可太子啊,是昌德帝偏心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是大赵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虽然白若很清楚前世那位也没‘得逞’,今生被废也是妥妥,但怎么说也得挣扎个三,五年,奋斗个六,七载才行吧……
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安静的被废了!好歹当了二十多年掌握实力的二把手……太子这么‘废’,这也太让人意外了!!!!
“父皇最近身体不好!”柏君溯摸了摸鼻子,在白若‘你快点,别废话’的催促眼神下,以惨不忍睹的表情接着道:“荣王和太子都贴身侍疾,据说太子在侍疾时,说了些不大妥当的话,被荣王捅到父皇那儿,结果父皇就把太子废了!”
说真的,太子被废这个消息,不止白若,就连柏君溯,甚至是满堂朝臣得知时,都是懵圈的。
太子,傻归傻,挫归挫,大家都知道,在荣王的努力,他总有一天会被废,但却未想过,他会被废的如何莫名其妙,悄无生息。
就拿柏君溯来说,他总以为废太子一定会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朝堂动荡,百姓不安,甚至还得造点反,谋点乱什么的……
从未曾想过,只需皇帝一句话,在他眼中高高在上的太子就会在瞬间被打落尘埃!
这极度震撼了柏君溯的心灵。
“太子……被废了,那,他现在是什么?发配了还是圈禁了?”白若抽着嘴角,心想着那蠢货到底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才让辣么偏心的昌德帝都忍不住废了他,有心想问问,但见柏君溯一脸疲惫,到底也没好意思。
“他如今圈在东宫,不过看父皇的意思,是不打算重罚,应该就是封个闲王,养在京城吧!”对看人情绪,猜人心思这种事,柏君溯还是很善长的。除了处理户部公务,如今他的精神全都集中在研究昌德帝身上,自问不会猜错。
毕竟,太子虽然说了‘父皇去了,他就为王,日后要大展宏图’之类的话,但到底也只是嘴上说说,没做出来,父皇气归气,但等怒气过了,难免会心疼。
“那你可别落井下石了!”白若点了点头,又提醒道:“父皇偏了太子这么久,早就习惯成自然了,如今又废了他,在大的火气也都消了。约莫过了这段时间,就又心疼上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白若突然笑道:“说不定,待父皇回过神来,连荣王都要遭嫌弃,毕竟,不是因为他,太子也不会被废呢!”
“谁说不是呢!”柏君溯耸耸肩,深以为然。
废太子这种事,白若关注归关注,但到底离她颇为遥远,跟柏君溯讨论了两句,也就打住了!只是朝堂上,废太子的风波,却远远没那么容易消逝。
昌德帝的身体是真的很不好了,十天半个月不上一次朝,好不容易来一次吧,还摆着一张焦黄的脸,一副‘眼看要死’的表情,看着就让人觉得这个国家都没有希望了。
荣王更是每天都上窜下跳,鼓动着亲信天天要再立太子,顺便拼命打压给废太子讲情的宋家老小……
其实,宋家——主要是宋家目前的家主丞相宋若清也是觉得日了狗,他知道太子废物,但从来没想过太子会废物到那种程度,说个小话儿都不知道找背人的地方,还被人给抓住了,还让人捅出去了,真是废的一x!
不过,太子再废物宋丞相也还得讲情,谁让他孙女压人手里了,谁让宋家站队了,还站那么瓷实,没办法,他只能咬牙切齿,万分悔恨的跟荣王进行正面逼x,以求好歹把废太子的圈禁解除了……
毕竟,他孙女也跟着废子圈在东宫呢。
荣王从属和宋丞相一党撕的拳拳见血,无比凄惨,朝堂更是热闹非凡,腥风血雨。每每昌德帝强忍病痛出来上朝时,总能拉下去一,二,三……个或打板子,或贬官,甚至直接流放三千里的大小官员。
面对令人如此心惊胆颤的朝堂,站中间派的吃瓜群众(官员)们吓的肝胆俱裂,恨不得早晚三柱香,生怕被误伤,成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