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上药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感染,几天就好了。
银心连忙追上她:“纪公子等等我。”
纪长令走的速度很快,仿佛后面有东西在追她一样(好吧,确实有只跑得累瘫的银心),很快就到了竹园之地。
她停下来看着气喘吁吁的银心,将药包给她:“赶紧拿回去熬上吧。”
“多,多谢……”银心不比纪长令做过重活,又是当男子养,体力自然是比不过她,这会儿还微微吐了舌喘气。
银心进了竹园后,纪长令站在院廊门口,看着檐角上的绿叶,抬起手嗅了嗅,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了然。
从方才起,她就闻着那药包上隐隐传来的味道很是熟悉,这味儿她可没少闻过,惊鸿楼里不说前院那些得宠的姐儿们,饶是后院那些折腾惨了身子的女人也免不了调理身体。
她隐隐想到,怕是葵水来了小腹难受得厉害吧,不然也不会……
只是白草居然也会帮那位瞒着。
回去的路上,纪长令的心情并不算好,算算年纪,她怕也是不远了,她不像某人家里是世家,有些真相戳破了她没有别人那么好运。
天色已经暗了,屋里也亮起了灯,马文才端坐在床上,纪长令透过屏风就看见了那道模模糊糊的影子。
想到他下午说的特训,纪长令还真是不想面对他。
回来之前她还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设,安慰自己这是给自己添了保命的手段,往后真海阔天空了也没人敢来欺负她。
“伤怎么样了?”
她半天没开口,马文才先问了。
纪长令灰溜溜的走进去,对待马少爷的好意一定要和善,免得又刺了他的敏感,于是她扬起感恩戴德的笑脸:“小伤而已,劳马少爷挂心了。”
榻上的男人又蹙了眉,好看的嘴唇轻启:“去把衣服换了。”
纪长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的小床上整整齐齐地叠了一套新的衣物,看颜色也不是书院的发的学服,她没上去摸,也看得出料子很好。
“马少爷,长令谢过你的好意,我有衣服穿的。”
马文才眼神冷了几分,瞥过她:“换上。”
纪长令磨磨蹭蹭,又听见他的声音。
“以后别那么叫我,听得本少耳烦得很。”
“那叫什么?”
问完后她看到了他正眼看过来的眸子,墨黑如珀,他勾起一抹笑:“唤我名字就好。”
实际上,从他第一天跟她见面,就有说过让她叫他名字。
“马文才。”
纪长令有些不习惯,不过看到对方回温的眸子,她还是很开心的。
然后,她就抱起那套衣物往外走。
“你去哪儿?”
诶?
纪长令回头,疑惑:“你不是让我换了它吗?我出去换。”
她之前有摸过自己身后,学服开了个很小的缝,又沾了血,他执意让她换下来,她自然是没意见的。
“为什么出去,就在这里换。”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