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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皎月依旧故人散（第1页）

对于矮人族的事情，赫亚也不方便了解太多，既然最近真的有大事，而且还有还有时间可以宽限，赫亚便应了一声，准备在矮人部落住下。

赫亚和哈巴卡克两人双双走出了茅草屋，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房间内积存已久的酒香飘了出来，那些聚集在门外不远处的爱人们，用一种简直可以杀死人的眼光看着哈巴卡克。

哈巴卡克先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别忘了，明天就要开始了，去准备一下，我有事先走了。”话音刚落，便灰溜溜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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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森林的夜晚，总是繁星闪耀，天空没有多少遮天蔽日的云朵，一轮弯弯的明月高高挂在星空，皎洁的好似一块软玉。

矮人族的晚饭时间比较靠后，一般都是当夜宵来吃，他们没有固定的每一家有一个炊具，而是村庄分为好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一些炊具，晚上聚在一起，大家喝酒吃肉。

由于来了客人，赫亚这部分显得格外兴奋，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好不快活，他也不吝啬的拿出了好几瓶好酒，和大家一起分享，这让他的形象在矮人族的男女老少面前瞬间高大起来，尽管在他们的眼中，他还是很丑。

一个矮人族的长者，有些微醺，带着点醉意就和赫亚坐在一起，或许是月色弄人，或许是酒美人醉，老人居然开始自顾自的抹眼泪，说自己小时候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战神，说自己那时候，想证明给所有人看，自己不是一个弱者，但是时间过得很快，历史的长河没有给他机会，他开始变老，开始乏力，他说他好想走出这片山谷，看看外界的模样。

他说的语无伦次，也不管赫亚有没有在听，就是不断的回忆着，将记忆中的片段，一点一点的分离出来，零星，破碎，青涩，美好。

他说他喜欢过一个姑娘，后来姑娘得病死了，他说他以为她可以活过来，在她的尸体旁边等了三天三夜，她说这辈子再也没有喜欢过其他女孩。

他说，他好久没有这么醉过了，他好像可以看见当年的梦想，当年的那个姑娘，正在向他走来。

后来，他说着说着，语气渐渐的变弱，竟是睡了过去，打起了微微的鼾声。

赫亚只依稀记得，他说好恨自己，是个聋子。

狂欢过后，赫亚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

哈巴卡克给赫亚安排了一间茅草屋，就离哈巴卡克的茅草屋不远，里面的布置很简单，跟哈巴卡克的差不多，除了一张木桌之外，便是一张床。

他将屋顶的稻草拆了，开了个洞，躺在床上，对着星空发呆。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好堵。

矮人部落的夜晚很安静，很安静，安静的可以远远听到战神瀑布的遥远的轰鸣声，安静的可以听到矮人们轻轻的鼾声，可以听到青蛙的鸣叫声，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他的记忆到现在都还是杂乱的，没有章法的，歌德凌乱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搅动，斯波特，蒂斯特尼，奥黛丽，似乎都想让他变成那个当初完美的，不可一世的歌德，但是他的内心仍然在莫名的抗拒。

那段最美好的，那个小镇上的，一切的一切，好像那里才是他真正经历过的地方，那些歌德的回忆，貌似只是大海里的汇入的别地的江流，似乎融了进来，但是永远带着其他地方的味道。

他一直在抗拒回忆起那段记忆，但是今天的晚上，那些酒，那些别人的回忆，那些别人的故事，如一把鱼钩，将赫亚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钓了起来。

记得那也是一个晚上，和今晚一样，繁星满天，那天自己也是像这样，看着窗外的夜空，不同的是，那天晚上，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有些遥远了，但是再次回想起来时，还是那样的亲切，宛如睡前的小故事，温暖安静祥和。

那个晚上，好像也是冬天，老巴里从酒馆回来，喝了比平常还要多的酒，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家，赫亚将半睡半醒，半梦半实的老巴里扶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结果老巴里竟然第一次，在赫亚的面前哭了起来，那一刻的老巴里，哭的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他一时间慌了神，就呆呆的靠在床边。

老巴里开始不断的呢喃，至于到底说了什么，赫亚已经记得不太清了，他依稀可以想起，老巴里真的很伤心，老巴里好想讲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很零散，很驳杂，里面好像有一个女人，好像有一个女孩，还有一个他。

那天晚上，老巴里哭了很久，也说了很久，后来，他的故事里，再也没有提到那个女人，那个女孩，多了一个男孩，叫赫亚。

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老巴里说自己以前在家门前，埋下一坛酒，那是给另一个女孩成婚时用的，想不到物是人非，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一个赫亚，他说那坛酒就等着赫亚娶妻时再开了，他说赫亚这小屁孩脸蛋长这么漂亮，万一以后，家里来的媒人把门槛踏破怎么办，说以后长大了，不陪着他怎么办。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时的小赫亚就呆呆的说道：“怎么会，我要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你。”

小赫亚说完，老巴里，睡了，脸上带着微笑，还有两行浊泪。

赫亚想着想着，自己的脸上也多了两行清泪，他呢喃着，说着自己或许也听不懂的话，只有三个字格外清晰，他说，对不起。

今夜的月亮很圆，和那天晚上一样，只是皎月依旧，故人散。

ps：阿难现在在电视台实习啊，朝九晚五，所以原来的一天两更暂时转变成一天一更，请大家原谅哈，不好意思，对不住各位书友了，希望大家能够耐心等待哈，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