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纾看着他,微微蹙眉,说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估计关门了。”
valery有些微的失落,江沥北说道:“去看看吧,关门了就明天再过来。”三人没有在走路,拦了一辆的士,迅速的朝那家店铺赶去,赶到的时候人家店铺正准备大洋,南纾放开valery的手,快速的就走了过去,不知道和那位老年人说着什么,那人进屋去,许久之后走了出来递给南纾一样东西,南纾失神的看来片刻,放在了包内。
南纾朝他们招了招手,说道:“进来吧。”
老板走了,江沥北和valery都看着南纾问道:“没有师傅,谁教我们捏陶?”
“这不是还有我吗?”南纾轻笑着和说道。
“爸爸,你以前见过妈咪会捏陶瓷吗?”valery养着头,话语声带着轻快的语调。
江沥北浅笑,“不曾见过。”
南纾望着江沥北,说道:“那是没有工具,过来洗手,拿东西开始了。”
她说着卷起了袖子,开始弄泥土,指挥着江沥北和valery干活,不一会儿,似乎所有的烦恼都忘却了,只见中间的轴不停的转动,江沥北和valery的两双泥手,刷刷的转着,南纾看着泥土四溅,也是醉了。
valery越来越有兴致,说道:“妈咪,以后我们弄一个回家,我以后专门做这个。”
“可以。”
“我不想给你洗衣服。”
同时出口的两句话,前一句是江沥北答应的,后一句是南纾说的,valery听到的时候笑道:“以前的衣服也是洗衣机洗的。”
南纾一听,厉声道:“你个臭小子,洗衣机不是我买的吗?”
话语一出,valery笑道:“妈咪,我错了,洗衣机是你买的,相当于衣服也是你洗的。”
南纾听到他的打趣,把手中的泥土扔了过去,顿时出现了泥土大战,江沥北也备受牵连。
他轻轻的捏着泥人,看着远处奔跑的女子,长长的发丝在身后飞扬,消瘦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
最初,他还不知道她是郁清欢的女儿,听说过南城的很多人提起过郁清欢,说是傅家的夫人,是一个温婉高贵的女子,看着一颦一笑都是倾城倾国,重点的是在南城,很多豪门的夫人小姐,和郁清欢的关系都还不错,便耳目有染的听到江婳他们提到。
那一天下课,所有的人都在走廊上休息,傅云琛忽然间冲进教室,站在南纾的面前说道:“你这么多天不回家?是以后都不回去了吗?”
南纾当时没有抬头,许久之后便听到傅云琛生气的声音响起:“傅南纾,我问你话呢?”
她慵懒的从桌椅上做了起来,眉目冷清的说道:“和傅大少有关系吗?”
“爸爸让我问你怎么不回家,怎么没关系?”傅
云琛的声音很大,以至于班里的很多人都听到了,傅云琛说的是爸爸让我问你怎么不回家?
难道傅云琛和南纾和有关系吗?一个爸爸?傅家的私生女?还是傅云琛的未婚妻?各种猜想络绎不绝的涌出来,傅安安一句话就平息了所有的想想。
“又不是亲妹妹,傅云琛,你紧张什么?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傅安安抱着书本,趾高气扬的走进教室,带来的也是劲爆的消息,她是郁清欢的女儿,郁清欢曾经嫁过人。
开始她是一个人,后来依旧是一个人,似乎什么都不曾改变,但是很多东西还是在无形中被改变了,有些人会用有色眼镜去看她,有些人会在背后指指点点,会说冷言冷语。
但也有些人,还是依旧和她在一起,就是暮年。
七年前,他喝醉的那一晚,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房间内只有徐子熏在,江沥北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一天晚上陪着他上楼来的是南纾,当时他们正在吵架当中,吵到了要分手,原因很简单,郁清欢让她去陪宋怀锦吃饭,她去了,年少轻狂,他不懂得克制,言语冲动伤害了她,想到后来她解释过,其实他应该明白的,只是后知后觉得太晚,
她一直都很倔强,又很缺乏安全感,这要是一个眼神,她或许都会思考许多,何况是那么多话说出口,她就会远离,越来越远,这样的南纾,就算他喝死了应该也不会管得吧,何况是喝醉了。
加上母亲和郁清欢向来不和,外带着她也更加不喜,没有缘由。
他们吵过很多次架,每一次都是由于他等不到她回来而低头认错,然后又在一起,每一次他都在心底暗暗发誓,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你!
那个时候都年少轻狂,宋怀锦的三天两头献殷勤,她总是那么漫不经心的模样,从不外露的情绪,让他难以看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世事难料,没有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让他措手不及,也让他悔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