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从听出是贺南楼的声音到现在,都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
对于贺南楼的到来,他到现在都始终没有什么真实感。
直到这会儿,他才总算有了真实感,还莫名有点想笑——
都淋成落汤鸡了,还不肯用别人的毛巾,这天底下只怕是独一份。
不过总算这么多年没白教,还知道跟人女孩子道谢。
就是不知道小楼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乔安年在心底浅浅地叹了口气,“谢谢你啊,茜茜。给我吧。”
…
乔安年领着乔安年去了他的房间。
房间门关上。
乔安年下意识地想要替小孩儿把身上湿淋湿的外套给脱了,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下,改为指了指洗手间反方向。
“那里是洗手间,你把外套还有裤子脱了放里面,出来,把热茶喝了,我再给你把头发擦一擦。”把热茶跟毛巾都给放房间的桌面上,乔安年对小孩儿道。
又从行李包里,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把双肩包的拉链拉上,乔安年抬起头,见小孩儿还站在原地没动,随口开了句玩笑:“怎么,要我给你脱呢?”
两个人以前开惯了玩笑,这会儿要是特别解释一句,反而太多奇怪。
小孩儿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看着他,看得乔安年心里头一阵心虚。
别是小楼真察觉出什么来了吧?
幸好,小楼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收回了目光,进洗手间去了。
乔安年捏着毛巾的手陡然一松。
他可是出息大了。
只是一个对视而已,心虚成这样,真是生怕小楼看不出来。
小孩儿进去脱湿衣服去了。
乔安年本来手里拿着毛巾,坐在床上发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一热,他又匆匆忙忙从床上起身。
房间里没有空调,担心小孩儿出来会冷,乔安年把披在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拿下来放床上,去把加绒的卫衣给穿上。
他只计划在外面待一天,羽绒服跟大衣都太占收纳的空间,因此除了白天穿身上的外套,一件多余的外套也没有。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乔安年以为大冬天的,小孩儿好歹会穿一件棉裤,结果下身只穿了件内裤就出来了。
腰以下全是腿。
乔安年只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视线,把外套递过去时,眼睛都是盯着小孩儿肩膀的位置。
视线更加往上,或者更往下,他都担心自己把持不住。
让小孩儿自己把外套穿上之后,乔安年又去给找了件睡裤。
贺南楼当着乔安年的面,弯腰穿上睡裤。
说起来真叫人嫉妒,明明他锻炼的频率一点也不比小楼少,小楼的腹肌就是比他的匀称,也更要有力量感。
乔安年有点后悔把加绒的卫衣给穿上了。
热。
很热。
要命。
…